转眼间寒暑交替,已过两年。
谷鸟镇依旧如往常一般宁静祥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半山腰的吴庸依旧每人忙碌,天天都有不少人需要医治,仿佛永无尽头。
不过此时深山之中,却似乎起了某种不同寻常的变化。
一片僻静的空地上,原本摆着五块木桩的地方,如今由五块凹凸不平的巨大铁块代替。铁块玄黑中泛红,隐隐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坚硬之感。
五枚一人高、水缸粗细的铁柱之间,陆宁赤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穿花蝴蝶般游四处游走,或指、或拳、或爪、或肘当当当击打在铁柱之上。每一击,看起来坚硬无比的铁柱便凹下去一块,宛如豆腐一般。
半晌后,陆宁收工而立,走到五枚铁柱前分别查看片刻,却是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甚满意。
如今他手臂早已消肿,恢复如初。但肌肉虬结,却比两年前要结结实实地大了一圈,乍一看上去,似乎跟身体不太协调。
“还是差点火候。”陆宁摇摇头,心里暗忖:“这擒龙手如今虽已练熟,但威力还只一般,若是对上炼皮黑铁初期,只怕未必能胜。”
注髓膏还有一年左右的量,不知到时双臂会不会有质的飞跃。如若不然,只怕炼骨也不见得比炼皮厉害多少。
其时天色已黑,他重新穿上衣服,转身向山下走去。走到一片平地上时,见旁边一棵十余丈高的大树甚是繁茂,要腰围粗细,想到自己苦练两年,终有小成,不禁豪气大起,低喝一声,一拳打在树干之上。
只听喀的一声,木屑纷飞,树干竟破开一个数寸深的拳印来。
陆宁见状,划拳为掌,猛地一劈,树干上登时裂开一道划痕,如中铁斧。接着指爪刀拳齐上,不消十几招,喀嚓嚓一阵恐怖的巨大声响中,大树轰然倒地,压弯几棵小树,拦在了小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