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巡,你也别唬我。”季未都耸耸肩膀,在两人面前一块大石上蹲下,不以为然地道:“今日捉到你们两只肥羊,不剥层皮下来怎么对得住我这满山弟兄?你们若是不给,大不了将你埋在这里,反正也没人知道。”
叶巡一时语塞,半晌后道:“你就真不顾兄弟同门之谊?”
“我早离开了白霞山,跟你也不熟,有什么同门之谊。”季未都不耐烦地摆摆手。“算了,看在向有钱的面上,八石粉还你们十一斤,剩下的都没收了。”
“哼!”叶巡哼了一声,昂着头,丝毫不掩饰面上的怒火。
“你要答应,马上放你走。若不答应,请你尝尝板斧是甜还是咸的。”季未都从怀中摸出装八石粉的盒子,塞进叶巡怀里,对几名大汉道:“把它们塞进东流河,让他们自己漂回去。”
那几名匪气十足的大汉闻言,扛起陆宁与叶巡,往山上走去。不多时到了山顶,水汽扑面,原来这云溪山就在东流河前。
将两人塞进小舟,季未都一脚踹在船舷上,望着漂向江心的两人挥挥手,朗声道:“受惠了,改天请你们吃蒜苗炒蒜芽。”
众汉哄然大笑,东流河边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叶巡侧躺在小舟上,目眦欲裂,却是被一只臭袜子塞在嘴里,有口不能言。
陆宁挣扎了一个多时辰,才总算将双手解脱出来,于是连忙将嘴里的袜子取出,丢进河中,舀起河水漱了漱口,又洗了洗被熏得通红的眼眶,靠在船舷上无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