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橘派的人则坐得更远,陆宁隐藏在一名身材高大的堂主身后,也未引起他们的注意。
坐定之后不久,六大派参与此次大会的都已到齐,一声震天锣响,一行人自竹林之内缓缓走出。
“古兄刘兄,有失远迎,见谅见谅。”领头的是一名身着月牙色白袍的光头老者,一部短须钢针般扎在下颔之上,面容看似祥和,然而行走之间气度沉猛,他是修士,却比烛台前几个炼体士更敏捷。
“多年未见,令狐兄修为又有精进,委实令人钦佩。”刘瑾连忙起身作揖道。
楚庸龙等人则只是拱拱手,神色并不怎样热络。
“令狐兄,这金时弓我看今天也不用拍卖了,就送给这位云奉山的刘兄好了。”楚庸龙一言既出,四座皆愕然,却听他后半段更让人吃惊。“刘兄,此次竞拍底价是十亿,我听人说大概能拍到三十亿。此事大可不必,我们五派今日都不出价,给刘兄省下二十亿,岂不美哉?”
众所周知,三江五山的五大炼体门派之间有炼皮炼骨之分,互相攻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什么时候竟统一了口径。
“这话是什么意思?”光头老者笑意一滞,沉声问。
“令狐兄,刘瑾私下里卖给了你大量狍膏,是也不是?”既然撕破了脸,楚庸龙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
“狍膏对我等炼体士也是极其重要,当初便谈好,我们五派容许他云奉山存在,只要将所有狍膏卖给我们即可。现在每年还有大量狍膏被贵门收购,却从未知会我们,这是什么意思?”
“贤侄这是哪里听来的谣言?”
“谣言?这是刘瑾手下的堂主亲自说的。”
“黄昭?”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刘瑾反而轻摇折扇,满脸春风。“此人背叛我云奉山,自然到处散播谣言。现已被我拘押在山。若是楚兄弟不行,可以跟我回山一趟,咱们当面对峙。”
“此刻她早被你严刑拷打,哪里还敢说实话。”楚庸龙冷笑道。
“楚兄弟且跟我去,她身上但凡有一点伤痕,我自给你说法。”刘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