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就整理了一下衣容,接着指着外面的高塔道:“这是记录之塔,其实也是无限之高塔的一部分,或者说原本是其一部分,但是在某个契机下,这一部分脱落了下来,化为了记录之塔,也就是眼前这正在被无限所吞噬的塔……”
“许多东西,如果你不是调律者,我甚至都不敢告诉你,说起来你或许还是继承下这份遗产最多的人呢。”
女孩子俏皮的笑了笑,她就继续说道:“我时间不多了,许多东西已经来不及告诉你,所以我就挑最为关键和最为重要的信息告诉你,第一,真实的历史这个组织其实是无限的……”
“具体的内容我无法现在给你进行详细解释,就类似于套娃一样,你知道套娃吧?嗯,知道就好,其实说来有些荒唐,一开始加入组织时我还不信呢……大约就是,最初之塔,也即无限之高塔,因为‘真’的分裂,无限的权柄出现了分化,分化为了三个部分,具体是那三个部分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其标记分别是蛇,人,光,具体含义以及为何而分裂,高等记录者们也在彼此争议,总没个定论,总之由此,无限之高塔出现了变化,其中一部分机缘巧合下化为了记录之塔,也只有含有无限权柄的记录高塔,才可以承载整个多元的全部信息,含有着多元宇宙从开辟之初,到终结之末的一切信息。”
说话到这里,女孩子已经变得了半透明,她边说话边试图从一堆腐朽书籍中翻找什么,但是忽然间她的手穿透了一本书籍,当下她就凄苦的笑了起来,也不再翻找,而是看向了昊道:“但是,来自无限,终归要回归无限,记录之塔从始至终都会受到无限之高塔的吸引,当这种吸引去到临界点时,就会崩塌碎裂,化为碎块,由此,真实的历史就会走到终点,记录了整个多元一切信息的记录高塔就会崩散开来,然后在时间之中,依照因果律的吸引,总会有人发现这些碎块,然后他们会开启属于他们的宿命,成立真实的历史,开始搜寻这些碎块,开始记录下整个多元的信息,随着搜集,随着记录,记录之高塔会越来越完整,然后去到临界点时,再度崩碎,周而复始,而这,就是我们真实的记录的宿命了,为了完整记录高塔,而完整的那一刻就会崩碎,亦如此刻。”
昊微微皱眉,他在思索这女孩的话语,女孩也不停顿,也不理会昊是否理解,她就继续说道:“有几点重要的我需要告诉你,第一,能够成为真实的历史的人只有两类,因为只有这两类人才可以进入记录之高塔,才可以遨游在时间与空间之中,一是类似你一样感知或者直视了无限的人,二是具备着鲲鹏血脉之人,其实这两者没什么区别,都是无限之衍生罢了……总之,不要妄想带普通人进入这高塔,他们会因此而消失,彻底的消失,比湮灭更可怕的消失。”
“第二,记录之塔有生命,这种生命并非是你所知的任何一种,而它的食物则是真实的历史记录信息,越多这种信息,记录之塔就会越加完整,虽然这距离终结也就越是接近,但是信息即力量,你知道得越多,才越可能超越这宿命,避免落入到无限之中的宿命,这一点不管是我们鲲鹏血脉,还是你这样的直视无限者都不可避免的宿命。”
“第三,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你每找到一个记录之塔的碎块,你都可以得到一次提问的机会,珍惜这次的机会,因为这个提问可以获得‘绝对真实’的信息,无论这个信息有多么夸张,但都是绝对化的,但是这个信息你无法告知别的人,无法记录,无法散播,这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绝对真实,但是同时,每找到一块碎片,你都需要付出……抱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理智的调律者,所以我不知道你们调律者要找到碎片该如何做,反正我们鲲鹏血脉是记录真实的历史,或许你们调律者是吞噬无穷信息?又或者是剥夺下自己的理智来献祭?毕竟你们本身就属于无限的一部分,或许你们自身就是记录之塔想要的东西吧?”
说到这里,女孩已经淡若虚影,而她默默的整理头发,整理衣服,整理容貌,似乎想要以最美丽的姿态离开这个世间,接着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就说道:“最后作为前辈,给你一个忠告,无论你是想要重建真实的历史这个组织,还是只打算就真实的历史遗产来获利,你都要小心别的去死去死团组织,包括新生的,或者说旧有的真实的历史,无限套娃下,又是时间层面的覆盖镶嵌,他们或许已经记录下了‘无限’,或许还没有,但是无论是哪一种,你都属于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有的真实的历史会对你友善,但是不知道他们的最终倾向前,我不建议你冒然与他们接触……”
“至于别的去死去死团分支,你们首先要明白他们的立场,三大立场,蛇,人,光,分别代表了无限的三个不同具现,各自的最终诉求也不同,就比如我们真实的历史,或者说绝大多数层面的真实的历史就属于人的立场,略微偏向于光,但是也有一些真实的历史就属于蛇的立场,略微偏向光,属于光的立场倒是少见,多是一起玩完吧,或者死啦死啦的这类组织,总之,其立场的不同,那怕是同一组织的不同套娃层面,可能其具体所做的事情也不同。”
女孩就笑着对昊说道:“最后,欢迎来到这个世界的暗面……好可惜,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很显然,我没这个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