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错,步步错,他老了!”另一位清隽老人淡然回了一句。
“章老说的对,稷下学院恐怕又要换院首了,”一位富家翁打扮的中年附和道。
清隽老人心中哂然,他是大殷如今的章氏族长,上卿士大夫,掌百工职事的工部司大司务,真正的位高权重,
对庙堂之上的明争暗斗自然是有自己看法:
稷下学院是大殷朝野最大的本土势力,三部六院二十四司中有大半高官都是稷下学院出身,
吾省堂说起来也只是海岚世界长明共和国十多个世家抱团组建的小势力,能庇护族人已是万难,想要扳倒稷下学院如今的院首,王子太傅——恒子绛,恐怕是万难~~~
最重要的是如今庙堂上高坐的那位深不可测的大王是什么想法!
“高老大人,您怎么看?”章憾微微侧身,向正坐高堂中间的一位头发花白老者问询。
耋耄老者半眯着眼眸,秋暑季身上就已经披着一件毛皮大氅,瘦弱的身躯在高大的靠椅衬托下显得很不起眼,仿若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在高堂两侧端坐着的十多位气势非凡者映衬下却又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听到章憾询问自己意见,老者半眯的眼眸微微张开,他有着一双普通老人没有的澄净双眸,仿佛能直透人心。
“大王不会因为长京城死一些人就轻易的罢免恒子绛太保之位,不过···”
老者略显沙哑的声音沉寂了一下后又接缓缓着说道:
“我已收到密报,渑池之战败了,南诏国和高昌国做了一场大戏,好一招瞒天过海、假道灭虢,梁邱韬败的不冤,谁能想到去年南诏国与高昌国连续爆发三场芮乡争夺战只是瞒天过海,我们想等着南诏国借道偷袭高昌国时,再发兵征讨南诏,没想到···”
“什么?那个梁邱韬真是该死,庙堂之上他可是信誓旦旦说此战必胜,我钱氏六个嫡脉子弟参战,他这是想断我们的根啊···”
富家翁打扮的胖中年差点跳了起来,大殷连年征战,海岚门阀世家之所以能在庙堂上立足,自然是靠家族子弟沙场搏命立下的功勋才有今天地位,但显赫功勋下却是门阀世家子弟累累白骨,各家子弟人口凋敝。
六个嫡脉子弟的损失,意味着还会失去三倍数量的旁支子弟和将近百人的家族精锐门徒和锐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