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壁之间,禽兽食禄,以致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柄政,以致使社稷变为坵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风雨飘摇啊!”陈珐长叹一声,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这些天的大朝会确实给人山雨欲来的感觉。
最让朝野上下震动的就是前几天,稷下学院院首——恒子绛因渑池之战惨败,黯然辞去三公太保之位,在大王子的斡旋下,勉强保住了王子少傅之职,
渑池之战惨败,牵扯极广,不但让朝廷三公之一的大殷太保黯然递交辞呈,主将梁邱韬更是被下大狱,择日问斩,
三位副将除了韩文浜被解职闲赋在家之外,其余两位统统下了诏狱,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其余受牵连的更是不计其数,引得整个朝野震荡,
这场南征之战战败的另一个后果,则是传闻大王有意与南诏国和高昌国议和,这在朝中引起了剧烈对立和分化,
反对者大部分来自几大军府衙司,三位大殷上将军一致反对,哪有打了一次败仗就议和的道理,就连二十四司府衙中,同意议和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堂堂天府上国,哪有向下国主动议和,更何况这两个小国与大殷之间还有着无法调和的国仇。
不过提出议和的人是财饷司掌司李承沅,这位执掌大殷钱袋子——财饷司超过十年的大殷重臣在朝野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大殷这十年内几乎连年征战,朝廷依然能运转正常,这位财饷司掌司居功至伟,无论是才干和谋略都是当今少有,
更是当今大王绝对心腹,哪怕前些时日朝议时,被大夫子牧邪当朝痛斥,也没能丝毫动摇他的位置,只是被不疼不痒的罚俸禄一月,
李承沅的提议在很大程度就是代表了当今大王的意思,所以议和一事才在朝野中甚嚣尘上。
除了这些动荡朝野的大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大殷又要再加赋税,这是今年第三次增加赋税,也是当今大王继位以来第十一次赋税增加,同时还要征兵五十万,
大殷连年征伐,百姓早已赤贫如洗,叫苦不迭,连年加税,各地早已民不聊生,反抗起义者络绎不绝,民怨沸腾,
不过在这个伟力归于自身的朝代,掌握强大力量的上位者根本不在意如蝼蚁般贱民的微弱反抗,
因此才有白子伯上告世书为民请命,结果非但惹怒朝野衮衮诸公,也让当今大王同样不快,从而被下诏狱!
韩瑜也只是尽自己的能力帮一把手,以后是生是死,还得看这位白子伯大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