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话,长孙惊鸿从摇椅上一屁股坐了起来,没有去看王正金钟此刻那尴尬的表情,他看向了商涤。
“你真那么看重那小子?真要将旧雨楼送给他?”
商涤点了点头,“现在的问题是……若是先生不救他,我那旧雨楼恐怕也送不出去了。”
“脱离鱼龙会……将燕国公府的燕子夫从聚仙阁的三楼给丢了下来……入京都的时候出尽了风头,甚至花老头还将他的那些话奉为圣言刻在了石碑上安置在了太学院的牌坊前……”
长孙惊鸿站了起来,摇着破扇子在歪脖子树下走了两步。
“和他爷爷的性格大相径庭,不知低调、不懂进退,成了被人利用的那把刀还不自知。你告诉我,凭什么救他?”
王正金钟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刚刚回到皇城司,不知道此刻长孙惊鸿和商涤说的是谁。
“一个少年。”
“哦。”
天下少年何其多,只是能够被商涤看重,商涤还摆不平还需要请长孙惊鸿出手的少年,这小子听起来似乎也不简单。
王正金钟好奇的看向了商涤,便听商涤说道:
“先生错了!”
王正金钟大吃一惊,因为长孙惊鸿这老头最讨厌有人说他错了!
果然,长孙惊鸿手里的破扇子停止了摇动,他转身看向了商涤,二人视线相对,商涤却并没有躲闪。
“其一,念在旧情,他是李春甫的孙子,你当出手相救!”
“其二,他入京都说的那番话并不是不知低调,而是当时之形势!”
“我倒是以为他用那番话化解了那场危机,还令京都的所有学子们因此而反省……非但不是低调,在我和花老头看来,那就是睿智!”
“其三,燕子夫本就是京都恶少,仗着燕国公府和他的母亲之身份在京都干了多少天怒人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