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它这么一提,宋浔记起小侯爷房中那沉水香味道确有些浓,皱眉道:“这熏香怎么了,哪里不对了?”
昆狸颇有些气恼,直言道:“这小子是阴虚火旺,跟沉水香本就不对付,再跟那苍藜一冲,岂不糟透了!”
“苍藜又是什么东西?怎么冲了?你知道些什么?”宋浔忍不住一连串追问。
聂韫礼一脸迷惘,在他眼里少女喋喋不休,对黑猫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但听到苍藜二字,他方惊醒过来。
昆狸叹了口气道:“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总之药材相生相克,滇南苍藜药性极烈,与经方各味功效冲撞,结成毒性入五脏六腑,他误服已久,恐怕……”
“恐怕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宋浔急得一跺脚。
“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昆狸摇了摇头,故作无视她容色惨淡,只在泥地上划了个“换”字。
“丫头,记得换掉他屋里那沉水香!”
“那,那我给他换个杜衡……”宋浔忙不迭补了一句,她猜小侯爷少不了熏香。
昆狸异瞳一瞪,嗷了一声,“你都学什么了!要被你活活气死,摆个瓜果之类的不好吗,非要用药香!”它无奈捂着头,一副伤透脑筋的模样。
暂别猫魈,宋浔领着聂韫礼去药田打理了一番,两人均是心不在焉沮丧失意,也不多话便一同下山归家去了。
别院柴房里,赵管家痛心疾首地审问着那个换药的人。
“谁给你的苍藜?谁在背后指使?小笙,小侯爷待你不薄,你是猪油蒙了心吗,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