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邵芸兮,这些年从哪里学到的肮脏手段对付自己人,心机深沉倒是令本侯刮目相看。”聂靖渊冷嘲道。
邵芸兮面如死灰,嘴角一抹自嘲:“侯爷何曾将妾身当成自己人,左右是个多余人罢了!”
“姨娘,韫礼可曾得罪过您,或是挡了道,值得下狠手被置诸死地?”聂韫礼终于提出了那个困扰已久的问题。
邵芸兮冷笑数声:“礼儿你活着,便是碍着我的眼,十余年来锥心泣血,偏生你荣华富贵什么都有,可我孩儿注定无福消受!”她曾有孕数月,还未等来孩子啼哭便胎死腹中。
“荒唐!你是彻底疯了,这跟礼儿有何干系,是他杀的不成!妇人之见简直不可理喻!”聂靖渊呵斥道,“来人,把主仆二人拖去柴房严加看管!”
妾室毒害嫡子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于世家贵胄而言,生怕被议论家风不正有损清誉。
众人识相退散,聂靖渊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儿子,便拍了拍他的肩劝慰道:“礼儿,爹会为你作主,你先回房歇着吧。”
“是,父亲,礼儿先告退。”聂韫礼只得带上赵管家转身离开了西耳房。
独剩奉朔侯一人孤立,兴意阑珊自言自语:“知嫣,我差点就保不住这孩子了。”
入夜,别院柴房中凄冷幽森,小澜三天未进食已然饿晕过去,邵芸兮清醒着思量出路。
千头万绪穿堂过,百无一用枉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