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韫礼自从缚魂症缓解以来,重拾了少年朝气不说,他本就心智过人志存高远,一腔热血多年被掩于深宅而无法施展。
是日,他疾书一封派人送去京师,告知父亲聂靖渊,棠城恐有瘟疫蔓延之危,须早作应对。然也深知眼下父亲受朝堂议政牵制,未必腾得出手来主持小小一地的治疫救济。
可事关宸国百姓,他不禁想到既有小侯爷的名头在,不如借着奉朔侯府的威望,权当治疫先行军出份力。
此次疫症显然是一种非比寻常的烈性传染病,正如宋岩年之前判断,若不防住口鼻吐息,怕没过多久整个棠城都沦陷了,当务之急是严防死守,竭力维持生计,至于如何彻底驱逐疫气,且行且摸索。
赵管家素知小侯爷少年人敢作敢为,但也离不开他这个侯府老人从旁辅佐,当下勉力收敛心神,将照顾女儿慕灵之事交由从棠城赶来的辛嬷嬷,随后找来王栄大夫一起商议。
“依老朽之见,前朝鼎盛之期饱受瘟疫之苦,每隔十来年各地或爆发一次,药物外用是最传统管用的法子,小侯爷不妨让乡邻佩戴桑根、马蹄屑等辟疫药物,或是让医馆宋大夫准备些复方,诸如太乙流金散、赤散之类。”王栄捻须沉吟道。
聂韫礼若有所思,追问道:“王大夫您看,可否让乡邻均佩戴起面巾,非必要不出家门,加上您提的药物外用相结合,阻一阻瘟疫扩散之势?”
“不错,烈性疫症一旦遏制,医者便有喘息机会。”王栄十分赞许点点头。
赵管家闻言会意,提议道:“小侯爷,我让下人们做些防疫药囊与面巾分发给乡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