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便宜了老九,但凡爵位早两年下来,这门亲事皇上都要掂量再掂量。
伯爷还没有出百日,都统府这边也不会宴请。
因此虽有姻亲族人上来贺喜,齐锡夫妇也只是谢了,提了一句福松亲事已定,月底换贴,到时候会宴请。
大家就也心中有数。
这是要等到伯爷百日再庆贺了。
至于锡柱,本是晚辈,又是横死,也不需要百日的规矩。
因此等到舒舒跟九阿哥次日过来时,并没有外客,就是一家子。
齐锡夫妇带了儿子们,在门口迎侯。
舒舒下了马车,原本是笑的,可看清楚齐锡的模样,眼泪差点没出来。
瘦了一圈不说,鬓角也都白了。
没有成了伯爷的春风得意,反而神色带了几分落拓。
“阿玛您这是怎么了?”
舒舒扶着齐锡的胳膊,声音带了哽咽。
齐锡忙道:“阿玛没事,既是这阵子奔波赶路,有些乏了,歇几天就好了。”
舒舒看着齐锡的黑眼圈,不置可否。
赶路还失眠?
这奔波劳乏,不是该睡的更好么?
等到进了宅邸,舒舒就问起觉罗氏缘故。
“阿玛到底怎么了?”
舒舒问道。
觉罗氏叹气道:“后悔了,当时福汉、福海两人刚胡闹时,就去公府将此事说开,也不至于闹到后来这一步……”
舒舒蹙眉,不赞成道:“都过去了,还想这些,不是白难受?”
觉罗氏小声道:“你阿玛说福汉与福海是小人心性,怕给你们养仇人。”
舒舒闭了嘴,晓得了齐锡的纠结。
养仇人,怕儿女们往后吃亏。
不养仇人,又能如何呢?
还能想着斩草除根不成?
这世上事情做了就有行迹在外头。
觉罗氏又道:“还有噶礼外放巡抚,也是让你阿玛夜不安枕,那是个贪的,军备都敢伸手,如今到了地方,又是山西那等富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