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更时间,应该就可以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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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掌灯时分,舒舒就盼着九阿哥回来了。
昨晚起风,今天就有些大降温。
马车里倒是不冷,可是外头冷也不好。
别再跟四阿哥前几天似的,冷冷热热的,反而容易着凉感冒。
结果只等来了孙金。
“福晋,平郡王没了,爷没进城,跟着其他爷先去法源寺了!”
舒舒听了,立时紧张起来,心里“砰砰”直跳,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惊了马,还是什么?”
平郡王?
那不是讷尔福么!
年岁跟大阿哥相彷,二十七、八岁。
这就没了?
“还有其他人伤了没有?”她不等孙金回答,再次发问道。
孙金忙道:“没有事故,是平郡王这几日有些伤风畏寒,叫人在马车里多加了一个熏笼,中了炭毒……”
当时是送葬的队伍都到了房山,旁的爷都下了马车,只有平郡王还迟迟没有下车。
等到人都埋了,还没有露面。
简亲王雅布打发人去叫他,结果马车里没有反应。
等到大家察觉不对劲,挑开马车帘,讷尔福脸色清灰,已经硬了。
孙金没有看到情形,却听人说得一嘴。
整个治丧队伍都乱了。
“爷说了,将人送过去,看看什么章程再回来更衣,简亲王已经入宫请旨去了……”
平郡王讷尔福辈分小,是礼烈亲王玄孙,比九阿哥他们还晚一辈,可却是镶红旗的旗主。
谁能想到,送走一个不入八分公,还要搭上一个旗主郡王。
舒舒也是无语了。
她跟这位郡王没有打过照面,只晓得他儿子以后会是曹寅的女婿。
曹寅那个后头做王妃的嫡长女,现在就养在内廷,是十五格格的伴读。
讷尔福才二十多岁,他的儿子能多大?
又是一个娃娃王爷。
应该会接到内廷养育了。
舒舒脑子里有些乱,将这些都撇开,叫核桃去膳房预备些素饽饽给孙金带过去。
要是那边一时回不来,也能垫巴垫巴。
这一天乱糟糟的,大家应该都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