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三百九十三章不一样了曹顺面带感激地退了下去。
九阿哥跟舒舒道:“完了,近墨者黑,爷现在也操着当爹的心了。”
舒舒道:“举手之劳,爷乐意帮就帮一把,只是记得找机会在御前报备一声,省得传来传去误会了,皇上该以为爷趁机勒索曹家。”
皇帝都是疑心病患者。
即便包衣不争气,可是论起信任度来,指定也是排在上三旗勋贵之前。
同样道理,上三旗勋贵排在宗室王公前。
宗室王公排在其他下五旗勋贵前。
明明是做好事,别落了不好。
九阿哥点头道:“嗯,过了这几日,爷要去御前一趟,正好一并提了……”
说到这里,他算了一下孙文成出京的时间,是二月中旬,现在应该到杭州了。
“金家指定藏了银子,可是数量跟汗阿玛的预期未必相符,大头应该还是孝敬京里了……”
九阿哥道。
舒舒叹了口气,道:“这就是人心,离皇权太远,失了敬畏。”
换做京城这地界,即便再有权势的王公跟大学士,也晓得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
私卖人参不说,还插手贡品,这简直是找死。
九阿哥摇头道:“无知者无畏,还是该多读书,曹寅跟李煦就不是这个行事……”
金家户下人的出首,委实震惊了不少人。
什么是户下人?
就是签了身契的奴婢,世代依附主家的。
这样的人出首,比仇家还狠。
因为他们是自己人,是不少事情的亲历者,晓得主家的短处。
有这一条“大不敬”的罪名,籍没都是轻的。
金家人口,也尽数拘拿。
金家在皇城里的宅子,也被慎刑司抄了,贴了封条。
二月里金家的乔迁宴还历历在目,用的都是上等的燕翅席,露出江南财主的气度来,结果现在人去宅空。
仰头大笑的不是一个两个。
内务府六品以上的缺都是有数的,一家占得多,旁人就占的少了。
金家四处结亲请客,是拉近了不少老亲的往来,可是得罪的也不是一家两家。
如今,竟是叫人开怀。
要知道,皇家的新闻大家都敢嚼舌头,更不要说暴发户金家。
金家的老底都给扒出来了。
是太宗时就投奔过来的朝鲜包衣。
当时来了兄弟两个,哥哥的孙子就是已故开国功臣、大学士巴泰,那一支的子孙也得了恩典,抬出了包衣,抬到镶蓝旗汉军。
弟弟的孙子,就是金依仁的父亲金遇知,算下来跟大学士巴泰是同曾祖父的从堂兄弟。
巴泰是包衣大臣中,忠君体国的代表人物,经历三朝,开国时征战有功,得封爵位,世祖皇帝时拒绝党附多尔衮,除爵罢官,后多尔衮去世后恢复爵位官职;康熙初年时候,拒绝了辅臣鳌拜的拉拢。
今上亲政后,就恢复了巴泰的大学士,后头还升为阁臣之首,而后一直到巴泰去世,二十多年,数次告老,数次启用,一直被皇上看重,还赏赐了御用服制。
康熙八年,金遇知任杭州织造,也是沾了巴泰的光。
除了族人,连带着金家的姻亲,也一家家的扒出来,多是内务府的大户,不乏八旗汉军人家。
不过除了曹荃刚开始的时候四处钻营了一下,其他人家都安静如鸡,等着宫里吩咐。
没过两日,就又有几条罪名出来,都是金家父子在杭州织造任上时的错。
一是以操纵生丝的价格,拿着内务府的定额,可是在地方上压价采购,中间不仅赚了一回结余款,收购数额还远超过内务府年度所需,多余的生丝按照市价或高过市价卖给地方商贾,一里一外,赚了两次银子。
二是预先制作,因杭州织造春夏人工价格比秋冬贵,就提前一年制作次年任务,付出的人工是秋冬的价格,入账的时候却是按照春夏的人工结算,一年下来剩下两万两银子人工费。
三是广善库借款,在织造任上时先后借了两笔银钱,加起来五万三千两,本息都没有结清。
四是办皇差时,账目虚高,香水、珠宝、衣服料子等入账价格与采购价格不符,最多相差三倍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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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