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给了本官募兵之权。”想要招募军队,自然要有朝廷的允许,要不然就会有造反的嫌疑。
现在曾国藩手中最大的权力就是他可以合法地招募军队,当然了这叫团练,不称为军队,是没有朝廷的编制的。
“实际上,朝廷只给了曾公一个名义,其他什么都没有给,是不是?”
对啊,曾国藩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烦恼的啊,他的身份实际上还是京官,湖南团练使只是一个临时的差事,事实上原来就没有这个官职。
到了地方上,他的这个身份就尴尬了。
湖南地方上的官员根本就不鸟他,尤其是在他开口跟人家要钱的时候。
现在除了那些官员自己的腰包,哪里都缺钱。他们要是能够从地方上收到钱,不会装自己的腰包吗?又或者是上交给朝廷,交给他曾国藩练兵,给曾国藩赚取功劳吗?
满清的官场,积弊已久,能够大公无私,为国考虑的官员少之又少。
“悔翁,实不相瞒,今日找悔翁前来商议,主要就是为了此事。本官希望湘勇能够成为一支精兵,但是没有充足的饷银,这些良家子如何会卖命。因此我给他们的饷银是绿营的两倍。现在招募了两千人,本官看过,确实可以,但是这点兵力太少,拉出去剿匪稍显不足。”
汪士铎心中有些失望,这曾国藩找自己来,原来只是想让自己出主意帮他搞钱,他刚才还说了那么多的想法,岂不都是白说。
不过谁让人家位高权重呢,汪士铎空有想法,又没有实现的途径,只能依附于曾国藩这样的高官。
“曾公,朝廷让您自筹军饷征募团练剿匪,看似是没有给您权力,但是也没有限制您的权力啊,也就是说曾公可以自由发挥。这怎么自筹法,还不是曾公您说了算啊,汪某倒是有两个办法。”
汪士铎一脸轻松地说道,似乎曾国藩的难题在他的眼中就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事儿。
“还请悔翁明示。”曾国藩看向汪士铎,一脸期待地问道。
“在汪某看来,来钱最快的事情有两个,一个是审案,一个是卖官。”
曾国藩一听有些不悦,我是非常诚恳地向你请教,你就给我出了这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