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上,汪士铎还开始讲新军的事情。
曾国藩是一个生活颇为自律的人,并不喜欢在餐桌上说话。
但是汪士铎却是那种狂放不羁,心中有话不吐不快的类型。
不过今天,曾国藩却没有在意,他最近确实在为此事烦恼。
他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做,跑到地方上剿匪,那是想要大干一场的。
但是到了地方上,他才发现地方上的形势复杂、事情难做。
想要做点实事,那是寸步难行,处处受到掣肘。
旁的不说,光是钱粮一项就将曾国藩给难倒了。
“悔翁所言甚是,然用良家子练兵,必须要饷银充足,张巡抚那边已经都揭不开锅,本官欲练兵,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曾国藩想想还是说出自己的难处。
“哈哈哈,曾公身在宝地,怎么会被钱财难住呢?”
听到了曾国藩的难处,汪士铎却笑了出来。他笑起来有些狂放,以至于嘴中的米粒都喷了出来。
曾国藩皱了皱眉头,他对汪士铎的行为习惯非常反感,但是对方的脑子里有主意啊。
曾国藩不得不咬牙忍着,他放下了筷子,假装要听汪士铎说话,实际上是感到恶心,吃不下去。
“悔翁此话怎讲?”
“曾公身为团练大使,朝廷给了您什么权力?”汪士铎却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