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沙俄人的这种习惯,董良可以肯定,华族在克里米亚战争之后对沙俄发难必然会遭受到对方最大限度的反击。
不仅仅如此,到时候,沙俄还会与英法结盟一起对付华族。
不要怀疑这一点,在此时的欧洲,今天还在打仗,明天就结盟这样的事情是非常常见的。
董良坐在那里一共讲了一个多小时。
内阁的高层基本上都在。
至于总司令部的人,董良倒是不担心,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反倒是不会提出质疑。
内阁主要负责的华族内部的发展,而战争有时候与内部发展时间是矛盾的。
因此,这些人才是董良最需要说服的。
等到众人离开之后,董良赶紧让伍媚娘给他端了一杯水来,他一饮而尽,喉咙就跟被火灼烧的一般,一杯结束,他又喝了一杯。
“老周,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干脆也别去找元首了,你看我们在那听了一个多小时的课,最后的结果还是这样,什么都没有改变。”刘峰良走在周腾虎的身边,笑着说道。
他比周腾虎要小十几岁,对这位后来居上的上司还是非常尊敬的。
周腾虎处事稳重,心思缜密,但是为人刚直。工作上有一说一,从来不给人下套,也从不客气,一些年轻的吏员都有些怕他。
他若是觉得你不对,定然会直接说出来。他若是说你的做得好,那么一定不是反话。
“身为臣子,该说的话我们不能保留,这才是为人臣之道。”周腾虎却觉得不虚此行。
至少从董良那里了解到了更多的内情,他也能够有个心理准备。
“老周,元首可是说了不做皇帝的,你的那套君臣理论也许没有用武之地了。”
周腾虎摇了摇头说道:“元首、皇帝,又或者其他的称呼又有什么区别呢,帝王是国家的掌舵者,关系着国家的发展命运,能够左右国家民族走向的人就是帝王。”
“但是,你相信一个人会永远不犯错误吗?”
刘峰良摇头:“哪怕是圣人也有犯错误的时候吧。”
周腾虎道:“是啊,一个人终究是会犯错误,但是几个人一起商量,犯错误的概率就要低很多。”
“我知道元首的战略眼光很强,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华族能够形成一个集体决策的氛围。这也是元首曾经说过的。他之所以成立复兴会,又在复兴会中组建理事会,就是想要形成一种集体决策机制,哪怕他只是跟大家解释一下,也比他一个人做决定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