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船前后各有一门火炮,粗壮的炮口与他们炮台上的红衣大炮一般。
炮管从一个半圆形的炮塔中伸出来。想来对方的炮手一定是躲在了炮塔里面。
这怎么打都打不到人家啊。
但是对方却不急着开炮。
这……这是什么意思,就没见过这样光挨打,不还手的。
会咬人的狗才不叫呢。刘布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喜子,你到楼下去,躲到炮弹箱子里,大家伙的饷钱藏在哪儿,你是知道的,要是俺们有个啥不测,你等战败了之后再出来,然后投降护卫军,有机会的时候将那些饷钱送到大家伙的家里。”刘布小声地在陈喜的耳边说道。
陈喜看着自己这个如同兄长一般的把总,眼神复杂,虽然对方总是骂自己。
“好了,快去吧,不要恨护卫军,战阵上的事情就是你死我活,都没有恩怨,咱们拿了朝廷的俸禄,就要为朝廷战死,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刘布向陈喜挥了挥手,让他赶紧离开炮台上方。
陈喜无奈,只能顺着梯子下去。
他刚刚到了炮台下方,就听到炮台上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
“干的漂亮!”
赣江三号上,炮手于秋波兴奋得大叫了一声。
一炮就命中了敌炮台的顶端,确实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威力巨大的爆破弹在方圆几十平米的炮台顶上爆开。
冲击波将炮台上的火炮吹得七零八落。
爆炸点附近的火药包被引燃,然后产生了殉爆。
殉爆发生连锁反应,如同放起了巨大的鞭炮。
刘布直接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这样的柱状炮台在设计的时候就存在巨大的缺陷。
工匠们凭借自己的经验干活。殊不知在十几年前,第一次鸦片战争之时,就有很多这种炮台被清军轻松击毁。
遇到对方拥有爆炸威力巨大的火箭弹或者是爆破弹,这样的炮台就是炮手的坟墓。
韩钢也看到了清军的丙字号炮台上燃起的大火。
火焰很快就消了下来,因为炮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燃物。
“轰……”他听到了自家炮艇的前主炮一声怒吼,炮弹带着弧线飞向位于水寨最北侧的甲字号炮台。
不过却最终在炮台的外侧爆炸,带起了一片碎石。
眼看着清军的炮弹不断地砸在炮艇上,韩钢也很担心,那哪块钢板会不会突然被砸飞起来。
炮艇上的钢板虽然都经受过撞击实验,但是实验的时候,不会有这么高频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