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壮汉，正在毒打一个卖筐的老人。这人身材精瘦，身前摆着一堆大小不一的藤筐，藤筐从小到大落在一起，系在扁担的两头。

“老东西，哪个让你在这里摆摊的，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天天摆摊也不见你还钱。”一个壮汉大声地叫嚣道，就连走在街道上的董良一行人都听到了。

这几个人太凶了，以至于连围观的百姓都没有，他们一个个敬而远之，不想去管这闲事。

很显然这几个壮汉一定也是恶名在外。

董良皱着眉头，前后看了一下，刚才他们刚刚遇到了一队巡警向东门方向去了，现在他的前后看不到一个巡警。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小老儿一定想办法还。”老人的嘴角溢出了鲜血，还在用沙哑的声音求饶。

一旁的雷震紧紧地攥着拳头，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弱小。他们已经很少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华族境内，虽然也有犯罪，但是大都隐藏在黑暗中。当治安变好了之后，最明显的变化就是百姓不会遭受明目张胆的欺凌。

不过雷震并没有动，虽然他有信心三两下就将那几个混混给制服了。

这个时候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打人者的边上。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旧粗布裙子的少女跑了过来。

女孩儿哭着护在了老人的身上。

“你们放了我爷爷。”

女孩大声恳求道，声音中带着哭腔。

“哎呦，没想到你这个糟老头子还有这么漂亮的孙女，陪兄弟们耍耍，保证放了你爷爷，他之前欠的钱我们也既往不咎了。”

三两句话间，董良就将事情给理清楚了，老人原来因为某种困难借了高利贷。或者是他的子女借了高利贷。虽然进入了新朝，但是华族不可能免除百姓之前欠的私人债务，顶多是官司打到了官府手中的时候，华族的裁判所免除超额部分的利息。

但是本金是不可能免除的，否则公权力就管得太宽了。

老人没钱还高利贷，只能上街摆摊，但是被要债的人找到。

见到那几个壮汉在女孩的身上趁机揩油，还作势要将女孩给拉走。

董良终于忍不住了：“雷震，你去将那泼皮给制服。我倒是要问问孟百跃、李鸿章，他们是怎么管的治安？”

雷震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这里距离府衙已经不远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其实这个事情，即使他们不管，府衙的人很快也能发现。

但是这些混混显然也是看着时间的，他们就是趁着那些巡警走远了之后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