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清居住在原乌鲁木齐办事大臣的府邸中。
这是一栋中式风格的府邸,不过在院子里却种着一棵巨大的葡萄树。
葡萄藤的下方是最好的避暑之地。
接连不断的失败终于消磨了杨秀清的斗志。他的那只独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一群穿着轻纱长裙的维族女子扭动着如同水蛇一般的腰肢跳着曼妙的舞蹈。
她们晶莹如雪一般的手腕上带着精致的银铃铛。
手臂随着腰肢的扭动而不断旋转,手中的铃铛发出急促而悦耳的声音。
杨秀清的手中拿着一杯葡萄酒,杯子是华族生产的高脚玻璃樽。
葡萄架上漏下来的阳光照到杯子上,折射出猩红的光线。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杨秀清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昔日的东王府。
那时候东王府中光是佳丽便有数千,秦淮河上的头牌清倌儿承欢在他的膝下,何等风光。
即便是逃到了西北之后,他们也是雄踞西北的一方势力。
但是现在,他却成了丧家之犬,前有狼后有虎,杨秀清已经彻底绝望。
绝望了之后,他选择了放纵。
在西安的时候,哪怕是没有公事,他也不会这样歌舞升平。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将领走了进来。正是杨秀清手下的八个校尉。
这些人都是杨秀清从自己的亲信之中提拔起来的。
他们的能力或许不是太平军中最强的,但是都跟了杨秀清多年。
为首一人名叫杨东。杨东本名刘孩儿,是太平军少年营中的孤儿,因为作战勇猛,被杨秀清提拔到自己的身边做亲兵。
这人与杨秀清亲如父子,对杨秀清唯命是从。
“都退下。”杨东今天出奇的无礼,一进来就将那些舞女给斥退。
乐曲声突然停了下来,杨秀清却醒了。
“杨东,你要干什么?放肆!”
杨秀清呵斥道,不过声音不是很清晰,兴许是喝多了。
“陛下,您不能再这样了,咱们难道就这样在乌鲁木齐坐以待毙?”杨东单膝跪地。
他还想最后劝一劝杨秀清。
“你说怎么办?”杨秀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