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这群人现在占据了山道,他们认为敌人只会出现在山道的一边,因此将注意力放在一个方向就好了。
这样时间长了就会出现懈怠的心理。
因此当弩箭已经射进他们身体的时候,这些沙俄人才注意过来。
两个锡伯兵没有选择逃跑,他们的速度不会比弩箭更快。
他们注意到这群突然出现的敌人手中端着的军弩颜色黝黑,乃是用金属打造。
刚才那些弩箭射进沙俄人强壮的身体,几乎都要透体而过。
“饶命啊,军爷,我们投降!”
几个被沙俄人拉过来带路顺便当仆从使唤的锡伯兵当即投降。
“手举起来蹲下,所有人都不许动。”张龙豪挥了挥手,让手下上去将这几人身上的武器取了下来。
张龙豪随即走到一名年龄稍大的锡伯兵面前。
这人刚才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
“这周围还有别的兵马吗?”张龙豪捡重点问起来。
“回军爷,往北去每隔五里地便有一处哨点。”那西锡伯兵抿了抿嘴唇,一脸紧张地说道。
看样子沙俄人还是非常谨慎的,他们是打定主意在达坂城阻击护卫军了。
左季高之所以选择走达坂城,是因为他之前派出去的侦查部队走的是博格达山北麓的木垒、古城一线。
这支侦查部队已经被沙俄人发现,那么沙俄人很可能就会认为护卫军的主力应该从那个方向杀来。
没想到的是,沙俄人也没有放松对南线的防御。
相对于北线,南线的这条峡谷更加适合防守。
“想要活命不?”张龙豪满脸煞气地问道。
“想,想,长官,您说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这个锡伯兵连连点头说道。
半个小时之后,山道上一队锡伯兵向沙俄人的哨点走去。
锡伯兵挑着担子,看起来挑着的应该是什么好东西。
哨点的人没有任何防备,沙俄人坐在地上休息、吹牛、喝酒吃东西。一旁的锡伯兵就跟奴才一样在那里干活。
这队走来的锡伯兵跟那些干活的锡伯兵聊了几句。
他们的行动吸引了沙俄人的注意。
就在沙俄人抬头向这边张望的时候,他们的身后突然有弩箭射出。
这些沙俄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射成了刺猬。
剩下的锡伯兵无一不向护卫军投降。
用这样的办法,张龙豪带人一路赶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杏林坡。
九月份,山上成熟的杏子早就已经被人给摘光。
天山是甜杏的发源地,这里大片的野生杏林遮天蔽日。
张龙豪中队消灭了驻守在这里的一支沙俄小队。
那些被俘虏的锡伯兵,自己将自己给绑了起来,所有的锡伯兵都被绳索串在了一起,谁也别想跑掉。
张龙豪一路行来非常小心,生怕有人逃跑走漏了风声。
很快后续的部队陆续到来,张龙豪中队又被派到北边的官道旁继续侦查。
整个杏林坡成为了一座巨大的军营。
那些被俘虏的锡伯兵被吓傻了,他们总是担心自己会被灭口。
因为他们能够看出这些人的行事非常谨慎。
杀掉他们才是最稳妥的。
然而这些人并没有。
他们将这群锡伯俘虏关押起来,便做起自己的事情。
杏林中被挖出了大量的壕沟。
护卫军打仗,不管什么时候先挖沟。
战壕是士兵们安全的港湾。
杏林坡的西边是前往达坂城的主干道。
主干道从乌鲁木齐城南一直延伸到这里。
就在这时,达坂城的战斗终于打响了。
护卫军的队伍在达坂城的南方组成了一个个方阵,一眼望不到边。
战斗的一开始,护卫军便集中了大量的火炮对达坂城进行了猛烈的炮击。
左季高就是要营造这样的效果出来。让城内的守军感到紧张。
守卫达坂城的沙俄军队根本就不敢出城。
指挥官一个劲儿地派出传令兵北上催促援军。
巴托夫将军其实已经在路上了,他心中也很着急,乌鲁木齐城外安排的佯攻不知道可以隐瞒到什么时候。
所以他必须要尽快解决掉南边的这支敌人,再回头拿下乌鲁木齐。
如果他一开始就拿下乌鲁木齐城,便不存在这么多的问题,也不需要去赌一场。
战场上没有如果,城内的这支军队确实非常难缠,他们歼灭的敌人有数万,但是这座城池却依然在抵抗。
整座城中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城墙丝毫发挥不出半点作用,然而这座城的内部就像是处处长满倒刺一般,每拿下一个地方就要被撕下一片肉。
现在南边杀来的这支敌人同样非常棘手。
他可以在乌鲁木齐城外与这支大军决战,但是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城下战斗,又没有解决掉城内的敌人,很容易被人家内外夹击。
于是巴托夫将军只能兵行险招。
沙俄大军从乌鲁木齐向南,一路上风尘仆仆。
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因为这支军队从哈萨克草原上来,几乎人人都骑马。
哈萨克的牧民喜欢养马,这里的出产的大宛马在两汉时期就已经深受中原骑兵推崇。
蒙古人养马只是为了骑乘,因此数量会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