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水已经死了。
想了很多,却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季风休很擅长情绪管理,她调整好心态,对站在帘子后面的满蓬舟笑了一下。这一次她不由自主想起自己过去的高中班主任,不是季风休的,是霍水的高中班主任。她的老师也曾在她进考场前,对她笑着说:“你一定可以的。”
看见了放松而且有点小开心的满蓬舟,季风休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女孩总是那么可爱,可爱的让人不忍责备。
季风休不是霍水,满蓬舟也和霍水相差甚远。
坐在单独观看台的季等休又恢复了那种蓦然疏离的表情,她并没有听主持人究竟说了什么。她一直在走神,想着自己,不,是那个名为霍水的已死女孩的故事。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可也忍不住。
就在季风休走神的时候,台上热烈欢迎的掌声还有变得更暗的灯光换回了季风休的思绪。
在表演开始的时候,坐在幕后的灯光师会将灯光变得更暗,将所有的聚光灯全部聚集在舞台之上的人,保证那里的人可以成为大家视觉的中心,保证上台的表演者是万众瞩目的。而从小就生活在潮湿阴暗狭小屋子中的满蓬舟,她是第一次如此万众瞩目。
所有的灯光就照在她身上,不潮湿不阴冷,暖洋洋的很干燥,让人感觉如此舒适。
脸上的面具遮住了满蓬舟的一部分视线,这让她感到有些不习惯。虽然这并不影响弹琴,却也实实在在的说不上舒服。
现在除了满蓬舟身上的灯光,其他地方都十分昏暗,再加上面具的遮挡,满蓬舟坐在座位上,将自己布满老茧的修长手指放上钢琴琴键的那一刻起,她就没办法看到正对舞台的季风休了。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害怕,而且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