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他撕下了一大块皮肤,让蠕动的血肉和发黑的细管呈现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画家马伦等人或直接拿起餐刀捅向自己的心脏,或撕咬起身旁同伴的脖子。
转瞬之间,整个客厅变得异常血腥,处处都是骇人的场景。
卢米安思绪一震,眼前所见立刻发生了变化。
他置身于城堡另外一处大厅内,在无数根点燃的白色蜡烛簇拥下,守护着一具棺材。
那棺材由青铜打造而成,表面已锈迹斑斑,不知在这里安放了多少年。
卢米安心里升腾起了失去至亲失去依靠般的悲伤和无助,缓慢地伸出右手,试图摩挲那具青铜锈棺。
就在这时,棺材的盖子吱呀一声往旁边打开,露出了一道幽深的缝隙。
一只深红近黑血管根根凸显的手掌猛然伸了出来,掌心握着一颗干枯到极点但溢出些许血液的心脏。
那心脏还在轻轻地、微不可见地收缩膨胀着。
看到这颗干枯心脏后,卢米安的思绪飞快混乱,染上了一定的疯狂。
他右掌微微一热,猛然从梦中醒了过来。
对于恶梦,他一点也不惊讶和慌张,边平复本能加快的心跳,边回忆起恶梦中的种种细节。
渐渐地,卢米安皱起了眉头。
在第一幕场景里,绝大部分国王饼游戏参与者最终都疯了,他们或自残或残害起别人,但有三个例外,直至场景变化,都还算是正常人。
那一个是卢米安自己,一个是普伊弗伯爵。
还有一个是卢米安没有想到的:
那位爱洛丝小姐!
她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拘谨乖巧啊,也有自己的秘密…….卢米安无声笑了笑。
至于第二幕场景内的青铜棺材、亡者尸体、干枯心脏分别代表什么,他完全解读不出来,只能猜测这也许和索伦家族的秘密有关。
和上次一样,卢米安这晚又做了好几次恶梦,但梦的清晰程度和完整情况是逐渐下降的。
快到天亮的时候,恶梦完全不见了。
起床后,趁着记忆还清晰,卢米安赶紧将这些情况写成书信,寄给了“魔术师”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