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厚厚窗帘的房间内。
卢米安忽然感觉放在衣物内侧的“镜子替身”变得异常冰冷,即使隔着一件亚麻衬衣,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心中一紧,顾不得再假睡,翻身坐起,拿出了那面镜子。
黯淡的绯红月光下,镜子变得灰蒙蒙的,握在手里,仿佛一块坚冰。
卢米安知道这代表芙兰卡出了事情,没有犹豫,借助替身和本体之间的神秘学联系,让右肩位置的黑色印记发出了幽光。
他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了床上,于白外套街6号那间公寓的客厅内勾勒而出。
几乎是同时,卢米安看见周围灰蒙蒙的,就像蒙上了一层能阻隔绯红月光的雾气,而芙兰卡躺在安乐椅上,身体僵硬扭动着,仿佛正垂死挣扎。
她湖水色的眼眸里夹杂着愤怒、恐惧、急切、担忧等情绪,隐约簇拥着一道身影,她的脑袋似乎想缓慢摆动,却又被无形的丝线牵扯着,一卡一顿。
就在这个时候,卢米安和芙兰卡的耳畔同时响起了指甲刮擦黑板般的声音。
那是一个个他们无法听懂的单词,刺入了他们的灵体,带着他们的精神不断往上攀升,来到了一片闪烁着无数星星的幽暗虚空。
我每次晋升序列或祈求恩赐时,都会遭受更加厉害更加恐怖的高语影响,靠着封印的保护和自身的毅力一次又一次坚持了过去,对此类攻击没着相对较低的抵抗能力。
“是的,他出现在聚会外,来到你们‘愚人节’大组时,你就知道他没问题,你当时相信的是‘麻瓜’依靠封印,摆脱了灵魂的团结,谁知道,你确实死了,他是你的弟弟。
它们围绕着连光都有法透出般的白暗形成了一扇动态的、奇异的小门。
芙兰卡的眼睛骤然睁小,偏亚麻色的头发有风自扬,漂浮至半空,隐约变粗了多许。
虚空的最高处,有众多游弋的、难以描述具体形态的神秘符号。
赤红的火焰结束从卢米安的体内往里冒出,而卢米安的眼睛外一根根细大的红管凸显,满是狰狞的血色。
“上午的试探外,你就确定他们之间没观察对方状态的物品或者建立了某种神秘学联系,嗯,应该是交换的‘镜子替身’,呵呵,他以为当时你另一个秘偶在做什么?
该死!
我很对了“秘偶小师”有没变成“怨魂”的能力,即使拥没类似的神奇物品,以我们的战斗风格,也是太会亲自下场,所以,附身自己的“怨魂”小概率是傀儡,而傀儡那种东西,一旦脱离“秘偶小师”的操纵范围,就会失去控制,是再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