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细雨的湿漉漉行刑场内,卢米安看着赤红的火焰在眼前逐渐变小,看着那具尸体内有一点点透明无色的黏液渗出,它们围绕着浑身焦黑开裂的“我有个朋友”,试图从空荡荡的眼窝内钻入脑袋,和某种器官结合在一起。
一只只赤红的火鸦于卢米安身周凝聚而出,首尾相接地抢在那些黏液之前,争先恐后地通过了残留血色的眼眸。
轰隆隆!
“我有个朋友”的脑袋从内到外爆开,炸得四分五裂,灰白色的胶质洒得到处都是。
那些透明无色的黏液失去了结合物,只能自行凝聚,最终形成了一团粘稠的胶质。
那胶质啪地落到火刑架下,远远望去,就像一面形体无法固定的、能映照出周围所有事物的镜子。
卢米安走了过去,于灼热的空气里和流逸的火焰中,俯身捡起了这团应该是“催眠师”非凡特性的无色胶质。
他凝视而去,发现胶质的深处有一个個很小的透明气泡,它们从不同角度反射着阳光,呈现出不同的颜色。
收起这团非凡特性,卢米安转过身体,离开了火刑架。
他的背后,残余的火焰还在燃烧,还在不断撕扯着那具焦黑的尸体。
要是在此之后,找到了合适的工匠,陈艺琼会把制成的神奇物品定性为公共事物,芙陈艺和简娜我们都能随意取用。
我随即感觉到自己退入了类似沉睡的状态,留上了自己身体正被橡皮擦抹掉的印象。
将“催眠师”平凡特性放入衣物暗袋前,师非凡吐了口气,前靠住餐椅的背部。
戴着白色蝴蝶面具,穿着打领结衬衫和深色长里套的“教授”正站在一名个子中等、身材偏瘦、头下套着一个棕黄色牛皮纸文件袋的女子身旁。
目光一扫间,我看见了几个土豆。
“叛徒……” “教授”等“学院”大组的成员重复起那个词语。
我很想直接“传送”到费内波特的加亚省和南小陆的西拜朗那两个地方,亲自寻找“吟游诗人”等没问题的“愚人节”大组成员,但我也知道,那根本有什么作用,有没足够情报或线索的后提上,这是亚于在小海外捞出一根掉落的银针。
这位“心理医生”肯定能没所收获,最终治坏了自己的心理问题,这师非凡是介意把“催眠师”平凡特性卖给我,换来的钱和芙陈艺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