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离开此地,一步步走回了布里乌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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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黑暗无光的楼梯和铺着陈旧地板的走廊,卢米安不快不慢地回到了自己那间位于二楼的套房,推开了儿童房的木门。
黯淡的绯红月光随之涌入了已拉上窗帘的房间,照出了天蓝色有图案的被子和床单。
没人在这里睡觉。
路德维希也不见了。
结合路上所见,卢米安深刻怀疑这场梦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所有的镇民、牲畜和外来者都不见了,整个蒂扎莫镇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显然没法称之为节日,除非这叫孤独节....….”卢米安想了几秒,转身走出布里乌旅馆,一路来到了位于墓园附近的圣西恩教堂。
月华黯淡的深沉黑夜里,这座教堂的金色圆顶和外墙上的各种装饰都仿佛失去了光辉,陷入了沉睡。
卢米安懒得浪费体力去推开那扇对开的大门,径直撬开旁边一扇镶嵌着彩绘玻璃的窗户,跳了进去。
黑暗的夜里,这里安静而空旷,高处的穹顶显现出了白日时不具备的压抑和冰冷。
卢米安找了一圈,没发现身上存在某种异常的卡利神甫,也没看见副本堂神甫和杂役们。
“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啊.….
“只有在‘西索’那栋房屋内睡着的人才能进入这个特殊的梦境?
“嗯,并且还得是深夜。
“这怎么举行梦节?总不能到了特定的时间,相关人士都排队到‘西索’的家里睡觉吧?先不说挤不挤得下的问题,这种涉及面很广的集体行为是怎么瞒过巡查队队员,瞒过镇外军队的?
“而且也不像是所有人都被拖下了水的样子,之前找的那些蒂扎莫人就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既然是梦境,那我为什么保持了清醒?”
卢米安琢磨了一阵,伸出右手,触碰向描绘着宗教壁画的墙壁。
触感冰冷而坚硬,是真实的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