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布比划了一番收拾，便爬到了白狼身上，拍了拍白狼的头，朝着森林深处走去。

白灵看了一眼白狼的身影，跟了上去。

她回头招呼阿五跟上自己，边走边说：“老布说你刚才表现得还不错。你这只狗也很不错，虽然被圈养许久，但野性未失，灵性足够，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接受住‘山神’的洗礼。”

“洗礼？那是什么东西？”

“我没法解释清楚，你到时候就会知道了。那种东西对动物有很大好处。”

白灵看了一眼跟上来的白雪：“你这只狗灵性确实很足，也很忠诚，比我见过的很多动物都要好很多，但是还是有些不足。如果能够成功经受洗礼，它的灵性和身体强度，都可以得到很大程度的提升。”

“你见过很多动物？”阿五看着白灵，她项链上挂着的翡翠里面出现了许多的黄色光点，快要将翡翠里面的空间都堆满了。

白灵对阿五的眼光似乎毫无所觉：“我去过全国许多地方，见过的各种动物不知凡几。你这只是少见的灵性充足的，只是很可惜······”

“可惜什么？”阿五看了一眼白雪，此刻它紧紧护卫在自己身侧，而且也不再胆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经历过与白狼的对峙后让它变得勇敢起来了。

“可惜还不够。要想达到老布那种程度，除非经历过‘种子’的洗礼才有点渺茫的希望。”

“还不够吗？”阿五想到老布这种突破常理的猴子，不禁苦笑起来，“老布这种，只能说是天赋不一样吧，一般动物怎么可能达到它那种聪慧程度？”

“错！”白灵很肯定，“任何物种，除了人类，天生都不可能达到老布那种程度。它能到现在这种程度，也只能是扛过了‘山神’的‘洗礼’才能达到的。”

“是吗？‘洗礼’能有这种效果？我考虑一下吧。”阿五想了想，又问道，“为啥你知道这么多？另外我感觉你看起来好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是我的错觉吗？”

“我父亲手下有很多的研究所，我曾经在里面待过一段时间，自然了解不少。至于后一个问题······”白灵哂笑一声，眼神有些落寞，却没有回答。

阿五见状，知晓这中间恐怕有一些难言之隐，便也不再追问。他只能无话找话：

“你脖子项链上那个翡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之处？我发现好像晚上跟白天有些不一样了。”

白灵看了阿五一眼，想了想，还是说道：“这块翡翠很普通，只是里面放着有些特殊的东西。我性格有时多变，和它也有些关系。”

“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听出了阿五语气中的担忧，白灵清冷的神色有所缓和：“如果我父亲没有遇见‘山神’，那这东西就是个灾祸；但世上没有如果，如今它也算是我的护身符了。”

据白灵所说，她脖子项链上的翡翠，里面镶嵌着一颗特殊的晶石，有着许多的神奇作用。

至于晶石的来历和具体效果，白灵没有细说，阿五则不好详细追问。

白灵的性格转变，是在翡翠有所变化后开始，在见到老布过后，骤然完成的。

阿五猜测或许是由两方共同影响。只是相比于之前她稍显懦弱的性格，如今白灵变得果敢坚毅，对于当前的情况来说，是件大好事，至少阿五不用分心去照顾她，反而需要如今的她给与一些帮助。

白灵简单讲完自己的事情，便不再说话，只是冷着脸继续跟在白狼身后赶路。阿五见她不愿多说，也只能低头赶路。

这一路向着森林深处越走越远，渐渐地，阿五发现四周的雾气逐渐消散，空气也变得干净干燥起来。最后，白狼带着阿五和白灵，来到了一个山洞面前。

看着黑漆漆的洞口，听着从里面吹出的呼呼大风声音，阿五带着疑惑的神色看了看旁边的白灵。

白狼背上的老布此时转过头，黑暗之中的双眼，在萤火虫的微光映照下，泛出奇特的色彩。它轻叫了一声，白狼便缓缓走近山洞之中。

白灵看了看阿五，也沉默着跟了上去。在洞口时，她转过身，直视着阿五，伸手示意他跟过去，眼神清冷不含一丝感情。

看着白灵的脸色在毫光下变得苍白阴森，阿五又低头看了看一旁的白雪，脑海中滑过白雪颤抖着身子与白狼对峙的情景，又滑过老布那充满灵性的眼神，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咬咬牙，他用斧头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做了一个隐蔽的记号，取出已经充满电的手机带在身上，招呼了白雪一声，跟着进入了山洞之中。

山洞中有着许多的萤火虫在发出微微的光芒，尤其当双眼在适应了黑暗的情况下，山洞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行。只是偶尔一些地方，确实需要用手机照明才能视物通过。

寒风呼号中，白灵、阿五和白雪消失在山洞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