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花一看来人却松了口气,狡辩说,“爸,我就是累了想休息休息。”
孙老实不想听她解释,催促道,“休息两分钟就得了,赶紧干活去。”
要说孙老实这孤家寡人一个,唯一骄傲的就是她女儿跟他一样学了医,在大部分女同志连个小学都没读完的时候,他女儿已经跟着他学了不少知识。
她能进这医院工作,孙老实出了力。
要不然他也不会时时刻刻盯着她,就怕她给他丢了脸。
“知道了,”
那本手记的事,孙梅花踌躇着要不要告诉他。
她的目光不落痕迹瞥了他好几眼,见他拉着脸,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孙梅花到大柳村找人这事,溅起的微小水花几乎轻不可见。
除了秦婶子还会在嘴里念叨两句,其它人哪有那闲心去纠结这人是来干什么的。
不过,那天孙梅花在狗蛋面前犹豫不决的样子,不少人都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这下就有人将视线转向秦婶子了。
你说你自己保证这孙梅花是个医生,连狗蛋都治不了,就搁那看着伤口发呆最后还不是靠季时
因为这事,村里人怀疑他们眼光有问题,忽然就开始怀疑秦婶子抱怨季时医术不好的事了。
或许是秦婶子和秦红军自己哪里做错了呢。
有心人还想起季时在地里干活被质问的事,没听错他说自己医术好吗说不定这是真的呢。
一旦某个念头起来,便很难消除。
因为这事,可以说不少人都态度大转,抱了观望的态度。
气氛的转变,韩慧慧是体验最深的一个。
以往到了地里,她只要埋着头往山脚下走,连个搭讪的人都没。
而且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人少了,甚至还有人过来打招呼。
第一个向她示好的就是方大菊这人,她扛着锄头,柄上稳稳当当地挂了个水壶,手里还拿了块油纸包着的零嘴。
她乐呵呵走地过来,“妹子,”
“方姐,”韩慧抿抿唇打招呼。
“姐这有番薯干,你要不要”方大菊悄咪咪地上前,两只手并用掀开油纸,露出一包晒好的番薯干。
“方姐,不,”韩慧慧话还没说完,嘴里就塞进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