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能早点跑就早点跑。
季时将吃了四分之一的馒头塞进裤兜里,决定能今晚跑就今晚跑。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闹腾,男人又在大骂了,夹杂着女人的求饶声以及狗吠声,尔后嘭地一声,像是门关的声音。
季时贴在门框处认认真真地听了听,他认真地调节着呼吸,黑幽幽的眼睛盯着窗外的月亮一动不动。
夜晚零点到三点一般是人进行深睡眠的时候,也是他逃跑的最佳时间。
他只能等,屏着呼吸等
吵架的声音隐约听起来已经越来越小了,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子还在鸣叫着,有高有低身体营养不良的缘故,季时的心跳渐渐加速,他的头也有点晕。
半弯的月光慢吞吞地移动,投放在房间里的光亮越来越小,慢慢的,窗户上只剩下月亮的一小块尾巴,直到最终消失不见。
房间里最终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估计那个女人也想不到,被她骂作小畜生的他能忍到现在。
啪嗒一声,这个女人是习惯性地不锁门故意放人走了,小季时随便扒拉几下就打开了门。
轻轻的吱呀一声银色的月光照亮了灰蒙蒙的小村庄。
季时转着眼珠子四处看了看,轻轻合上门将锁头归置原位。
一个黑色小小一团的身影从墙角里跑过。
有那么一瞬间,虫鸣的身影忽然停顿,不到两秒又高低起伏地演奏起来。
村里东边西边的狗吠声时断时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