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歇了没几天,夏梅心里痒痒得难受,晚上睡不着,白天又躁,翻来覆去的。生怕他们做出什么越规矩的事情来。
结果就是,住了不到半个月,他们又咬咬牙拎着包回去了。
她的态度一改之前,无论是对着女儿还是儿子,一样没好脸色。
什么乖儿子,什么乖女儿,不把她气死她就谢天谢地了。
但,好像对他们半点影响没有。
两个恋人,一个粘人,一个包容,互补的性格,就像螺丝和螺丝帽,能合在一起的迟早会合到一起,别人愣是怎么拧都拧不开。
夏梅和张大海两口子就是一直不肯松口。两方队营比谁坚持得更久。
这样一拖就拖到了张心心毕业。张心心和季时当着他们的面好歹会收敛一点,但背后不,夏梅咬牙切齿的,她都撞到好几次了。
这样四年一过,夏梅和张大海两口子年纪也越来越大了,说不心疼儿子和女儿那是假的,只不过他们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季时将单人户口又迁了一次,他将上面所有的信息都改了。
镇里也就这么大,当年谁家扔了孩子,季时只要花点时间好好查一查就知道。
只不过他的户口信息与那对扔了孩子的父母没关系,跟夏梅两口子也没关系,他这些年积累了不少关系,办个户口还不算难。
这事一办,在法律上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两口子心中那点结明显又松开了一角。
随之时间流逝,夏梅心里那个疙瘩渐渐也消去。
没看到他们甜得腻人吗一个要出门,一个屁颠屁颠就跟过去了。
别以为她没听见,小姑娘半夜里跑去了隔壁房间。
一个小姑娘这么主动,夏梅简直是怒其不争,恨不得抓过来揍一顿。
只是要她先张嘴,她也抹不开面子来。
这一晚,夜深了,月光清冷,夏梅躺在床上,手上拿着蒲扇烦躁地扇动。两只耳朵却竖得高高的,一直在听外头的动静。张大海跟她说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张大海见她心不在焉的,他叹了一口气。
咔哒一声,
夏梅猛地坐起来扔了扇子,眼睛紧盯着房间门。
轻微的脚步声,随后便又是咔哒一声。
夏梅气得直接扔了扇子,
张大海捡起扇子替她扇着背,明知故问,“又怎么了这是”
“你没听到吗小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
张大海动作一顿,心想这还不是因为他们不肯松嘴。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他婆娘现在完全是随时都能着火的那种。
“你说说,怎么会这样呢”没听到他的回答,夏梅又几年如一日地在那叹,愁眉苦脸的。
相比于以前的揪着不放,她现在已经可以提起这事了,习惯性地纳闷一声。
张大海继续保持沉默,
夏梅一个人在那纠结半天,眉头拧成好几条痕,皱紧又松开,松开再皱紧,也不知道在琢磨纠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