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个玻璃珠帮助宋岚更全面地了解了麦尔斯教授的过去,也明白了为什么至今灵能研究院仍然缅怀这位跨时代的伟大研究者。
只是,他们对于麦尔斯教授的认知出现了一定的偏差。
或许是因为陆湘所带来的滤镜,以及教授后来的悔恨让他下意识地以为教授的理论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从而酿成了后来席卷整个联合政府的悲剧,但真相是,麦尔斯教授参与到了每一个推动悲剧发生的决策当中。
也正如白竹博士所说,在慈悲、良知与好奇心的争斗中,最终永远都是后者获得了胜利。
这三枚“杂色”玻璃珠让他想起了冥想盆,而如今的科学技术也发展到了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忘记的事,就把它们剔除出自己的大脑,永远地封存进一枚不起眼的玻璃珠里。
唯独第四枚玻璃珠的画面有所不同。
麦尔斯教授封存进这段记忆时已是满头白发,他们也并没有像前三段中那样,展现出强烈的懊悔与挣扎,他就平静地坐着,似乎在聆听着某人的讲述,时不时再插上一两句话,单从无实物表演只能让人联想到一段普通的对话,因为缺少关键性的细节,白竹博士也无法推测出这场对话究竟发生在什么时间。
可宋岚觉得,它能和前三段记忆一起被麦尔斯教授存放在一起,说明它的重要程度并不亚于前者,而考虑到“杂色”玻璃球的性质,这同样也是教授想要忘记的一段记忆。
就在他思索间,陆湘参加完了追悼会,回到了房间。
此时的陆湘看起来竟有些憔悴,但她依旧敏锐地注意到了宋岚枕头边上的“杂色”玻璃珠。
“你从哪里找到的?”
“名侦探萨弗隆转交给我的,他似乎知道我会找过去,一直候在了教授的公寓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