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们的年龄,应该相差了四十多岁吧。
暴恐机动队的成员们不约而同的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但转念一想,这个年龄差在第一区非常常见,对于议员们来说,金屋藏娇可不是什么稀罕事,他们在局里每天都能听到不少关于议员们的花边新闻。
“去完成你们的工作。”
霍格向他们下达指令,弯腰扶起了露西,将还处于昏昏沉沉状态的她扶上了电梯。
露西的办公室设计成了公寓式的风格,整个屋子都是暖色调的,客厅则被改造成了小型图书馆,第一个书架上摆满了关于心理学的书籍。
她平时就住在这里,客厅用于办公,下班了就直接去卧室里休息。
她脱力地坐在沙发上,还没有从刚才的变故中缓过神来。
这里是她平时与患者们聊天的地方,之前奥尔曼也曾坐在她的身边,向他倾诉着自己在职场上遭遇的种种不公平的对待,而她最后看见奥尔曼是在电梯门即将关闭之前,他倒在血泊中,被暴恐机动队的队员们像处理垃圾一般放进了裹尸袋。
犯罪分子当场死亡。
他的名字或许会登上第一区的娱乐式的晚间新闻,成为主持人的调侃对象。
她并不怨恨奥尔曼,那是一个被工作压垮了的可怜人,而像他这么可怜的人在第一区比比皆是。
“没想到心理医生也是个危险的职业,你以前也经常会遇到这种事?”
霍格有些好奇,这是他第一次通过自己的双眼去观察其他人的生活,在过去,他对于其他职业的了解仅限于工作报告或者会议期间提供的数据,对于议员们来说,这个世界的其他人都是一个个冰冷的数据。
人很难对数据产生同理心,因此哪怕是那些涉及到犯罪、疾病和事故的死亡报告,也不会在他的心中牵扯出太多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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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他想到了自己的新朋友露西。
如果她死在了那个精神病患者的枪口之下,也只会让犯罪报告里的人数增加一人,甚至无法撼动死亡人数的百分比,这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了。
这是霍格人生中第一次因为那些冰冷的数据而产生沉重感。
“没有,这是头一次。”
以往那些最严重的病人通常会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他们几乎不会像奥尔曼那样在病发时拖上其他人陪葬,这让露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她向对方提供的建议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我以为他已经痊愈了。”
她记得上一次见面时,奥尔曼先生的精神状态很好。
他整个人的心态都发生了变化,不再关注于上司对他的苛责,以及工作中遇到的那些不愉快,他开始畅想起未来的生活,他说只要再坚持两年自己就能带着一大笔存款回到自己的故乡,过上慢节奏的生活。
他可以买一套大房子,把家里人都接过去住,最近他正在研究人工智能,还让她帮忙提供建议。
当时的奥尔曼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