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等人静静的听着，虽然这看似是孟川在主动让小囡囡“杀死”他，但他们心中已有所明悟。

孟川环视众人，接着说道：“当有人证道大罗，那便是我离突破失败最近的时候。”

“但也是我离成功归来最近的时候。”

“本来已经化散，消无的大罗之道将在那一刻被重证，再现天地间，我将失道，但也意味着我将得道。”

大罗即道，孟川曾主动散道化道，不复大罗。

但有人再证大罗时，失去的，也将重现，将引动一些东西。

“再一次出现，被证就的大罗之道将是杀死我的利器，也是将我的意志从黑暗中唤回的灯火。”

“也就是说，在小囡囡证道大罗的时候，我将处于突破失败和突破成功两种结果都具备的矛盾之中。”

“但，新的证就大罗之道的人在迫切的希望我归来，这便是一个机会。”

“这便是我希望出现一个再证大罗之人的原因。”

严格说起来，当有人再证大罗时，其实也才是孟川最虚无的时刻。

“若是证道大罗之人不是囡囡，而是其他人呢？”石昊突然说道：

“其他人可不会希望一个曾经证得己道的人归来。”

孟川笑了起来，“这的确是个问题，但这个问题也不是问题。”

“不提在这个世界证道大罗的难度。”

“哪怕有一个完全陌生之人克服了所有困难走到了这一步，我能否归来，亦不是他的意志可以决定的。”

“若是那位再证大罗者期盼我归来，其心其愿可以对我有一定的帮助，若是他不愿意……”

“我自归来，与他何干？”

“当出现失败与成功，消散与归来这样的矛盾叠加的状态时，对我来说，已然便是成功了。”

“因果的先后顺序，还有逻辑、矛盾都无法限制我，我不必遵守。”

“除非只有我突破失败，无法归来这一个状态与结果，不然，没有人能够阻止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