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您刚才说什么?”
那一瞬间,陈沐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甚至连称呼也在不自觉间改变成了敬称。
他无法相信,自己面前的这个干瘦老头,竟然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这种惊人事实。
然而更令陈沐感到惊愕的是,不仅是老余他此时表情不似作伪,刚才所说的话好像也比平时声音重了些许。
“我说,我到时候准备把那栋楼留给小白子他,就当是他这几个月以来一直不离身照顾我的工钱了。”
“这——”,陈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余老您这事,是不是再该认真考虑下。”
“有什么好考虑的,难道你小子还觉得我刚才的话是在吹牛?”
老余说罢便要挣扎着起床,但在陈沐的搀扶下却是止住动作,转而将视线移向面前的那个紧锁着的衣柜。
“咯,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放在那个里面了,等到时候你打开给白端云那小子就好了。”
说到这里,老余又叹了口气,目光移向帘子后面的方向:“白端云这小子吧,也是我活这么久以来见到的一个怪胎。”
“咳咳咳,你说他笨吧,他在学开锁爬树这种事上又比谁都擅长,今年的枇杷也是他一个人给祸害完的。”
老余回转视线指了指窗外的那棵空落枇杷树,并不回头,脸上却是不知为何浮现出一丝淡淡笑意。
“但是你要是说他聪明吧,整间屋子也就这么一个锁,他天天看着心痒痒,却是偏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