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非他胡乱揣测，但凡厉害武者，气质和外形都会发生些许变化，骨节粗大、体魄健壮、太阳穴鼓起，都是武者修行成果的体现。

可在少年身上，楚雄看不到半点异常，似乎就是个最寻常的普通人，实在无法引起他的重视。

“听众位师兄说，师弟正在用符石修行？”项煜并未回答，而是沉声反问。

“没错。”楚雄神情自傲，他虽然入门较晚，却是带艺投师。

他父母都是南方的知名武者，从小给他打下了牢固的基础，他本人又天赋卓绝，加入形意门不过数载，实力在楚启恒诸多弟子中，便已然跃至前列！

他师傅甚至曾亲口有言，光论潜力，他足以名列形意门年轻一辈前三甲。

“既然师兄都可以借此修行，那我自然也可以。”项煜神情认真，似乎在诉说事实。

“你什么意思？”楚雄总算听出了少年的弦外之音，顿时面色阴沉。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不是我的对手。”少年摇动手指，语气轻描淡写。

“岂有此理！”楚雄闻言惊怒，双拳紧握，内心忍不住出手，想要教训眼前的狂妄之徒。

好在他还有几分理智，转头看向上首布衣男子，抱拳请求道：“师傅，师弟竟然如此自信，请您允许我与他一战，称量称量他的本事！”

武者相争，道理从来只在拳头之上！

楚启恒没有回答，少年从始至终的从容姿态，令他忽然发觉，曾经的少年已然不是那个毛头小子，而是一个值得认真对待的后辈。

“小煜，你怎么说？”

“自无不可。”

“武道切磋，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楚启恒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他也很想看看，多年不见，这个侄儿有何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