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问谁听得明白,后来跳出来的至少有三伙人……”
“所以说追究这些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啦,还不如想一想我们应该怎么逃出去……”
“x的,为什么会有这么混乱的城市……”
短暂的讨论声随着愈发迫近的激烈打斗声而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属于黑玉米习惯性的吐槽声:“街头对砍了这么久,连个卫兵都没有出现,难道就没有人来管管这些家伙吗?这让我们这些蝇头小民怎么活下去?”
“就算是有人来制裁他们,也绝对不是那些装成了城卫兵的家伙们,所以说……如果你选择加入一个本地的帮会,情况或许会好很多。”微笑的屠夫摇着头回答道:“不过……庇护意味着失去自由,这一点你应该也明白吧?”
“你们几个刚刚脱离行会桎梏的人自然会这么想了。”歪着鼻子的黑玉米沉声回答道:“先别说我想不想在这个黑恶势力遍布的地方混下去,这种无秩序的状况……对解决眼前的问题又有什么用处呢?”
“有用处的,因为眼前的状况……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紧了紧自己手中的盾牌,微笑的屠夫沉声说道:“无论我们怎么闹,都不会有人来管我们的。”
“只要凭实力冲出去,我们……就赢了!”
仿佛是在赞同他的话,最前方一直举着缺角盾牌的失落梦想也突然启动了起来,然后与逐渐加速的微笑大叔一起,冲出了巷道的前方。两个碰巧被撞到的互殴身影紧接着就被二人的合力冲锋送到了夜幕的深处,几个附近的帮派玩家也立刻发现了他们的身影,只不过已经冲出来的盾牌战士,已经没有什么闲情去管他们了:“叫上杰森他们跟着,一个都不要掉队!只要冲到中央大桥上……”
“我们就有希望了!”
乒乒乓乓的刀剑交击声随即响起在混乱的巷道之间,然后随着不绝于耳的喊杀声逐渐向前,在抹开到河道旁边的同时,也随着某支队伍的前进而出现了一丝趋向,向着城市的西侧逐渐地扩散过去。被夹杂在队伍中间的黑玉米原本那巨大的嗓门,在这样的环境中似乎也无济于事了,所以他只好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与指挥经验,开始肩负起最为艰难的补足工作:“光哥快跑!别停下……我靠,去你丫的!我挡开他了挡开他了,快跑快跑!”
“那边有个缺口,谁过去填一下?算了你们都不去我自己来……都给我站外面,别怕死!你们还有没有一点玩……冒险者的自觉啊!人家现在是步兵,不是骑兵了!喝啊——”
“小心魔法师!别出去!盾牌手在哪里?x的我们就两个盾牌手是吧……小s你去抗!你以前不是玩过剑盾流吗?哎呀不会盾挡盾反都没关系,你只要会举盾就行了!”
“右侧来人了!n方向三十度!别管他们,你们跑你们的……小心冷箭!”
汗水与血水不断挥洒的气氛中,不大不小的队伍就这样轰然冲过了另一条河道上方的桥面,然后顶着四面八方的各种攻击,来到了与通往西城门笔直相连的中央大桥的桥头上。混杂着各个势力的喊杀声依旧在他们的身后不断地响起,但队伍成员的面容却是明显放松了下来,因为那些正在乱战的玩家与npc势力,诡异地没有越过这条大道的分界线——位于他们前方的、属于自由之城北部的范围内,此时完全处于一种毫不相干的安静状态,虽然这种落针可闻的模样也不是很正常,但至少要比他们身后的样子要好得多,偶尔也有几个路人正结伴走出了几家门面,行走在他们面前的几条小巷中的灯光下,但他们回头望向这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一种司空见惯的平和感觉。
“这算什么,空间隔离吗?”望着桥与大道另一侧的玩家们喃喃地说道:“或者说是做梦?根本没有看到我们?”
“想那么复杂干什么。”
属于红烧螃蟹的声音随着某道瘦小身影的掠过而响起在他们的耳边,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他举剑挡下飞临他们队伍后方的一柄长剑的景象,他伸脚一垫,将还未落地的那把流弹一样的长剑挑了起来,然后顺手一掷,朝着队伍后方的混战场面里丢了出去:“反正没有追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