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醒了也没什么知觉,全身的骨头缝里像是扎了针,稍一动弹,五脏六腑都跟着疼起来。
空洞望着天花板,病房中像是有人在走动,在说话。
元霜视线空茫,从一场死里逃生中出来,灵魂还是破碎的。
医生交代完了住院期间要注意的状况,段寒成点头应下,送走了医生,回到床边,握着元霜的手置放在自己脸颊旁。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记得要告诉我。”
方元霜将全身力气汇聚在指尖,手指才逃离了段寒成的掌心,兜兜转转,又跟他见了面,他是她最不想见的人,眼睛里尽是受伤后的茫然无措。
段寒成动作上小心翼翼了许多。
“好,我不动你,你有不舒服要告诉我。”
段寒成哪里知道,他的声音在元霜听来很模糊,像是卡碟的光盘,附带燥意,让她的听觉很痛苦。
这是坠楼之后就出现的症状。
不光是耳朵,手也是。
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更不想开口说话。
段寒成眉眼中挂着痛心与被元霜排挤在外的不安,“我会治好你的,不管受了多重的伤,我都会治好你,真的。”
这一声元霜好像听见了,在确认、在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