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掌心的伤每天都要擦药,保姆在忙,易凝就拿着药箱,半坐在段寒成身边,轻扶着他的手掌,拿棉签沾了药,一点点涂抹上去。
段寒成好似不知疼。
易凝轻了或重了,他都没有知觉,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屋子里药味很重,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在旁立着,光尽数洒在段寒成身上,衬得他面容明亮,骨骼线条深邃立体,睫影很长,眸子里像是装着温暖的湖泊,其实却是寒冷的冰川。
“不疼吗?”
易凝问了句,轻轻吹了下他的手掌,他摇头,一个眼神都没掠过来,易凝却看了他无数眼了,又有点理解,方元霜小时候为什么为了段寒成前赴后继。
可这个男人现在是她名义上的丈夫,想到这点,莫名的优越感迸发了出来。
“周先生为什么要打你?”
这问题直到今天还没人问过。
段寒成想,约莫是在竞标的事上坑害了他一把,城高的项目是烫手山芋,这事是后来才知道的,实在算不上是故意的。
他也没那么会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