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进去看元霜都要抽完一根烟,平息下心中的悲伤与愧疚。
这些情绪要压很久,有时见了元霜会更浓重,烟味散完了,段寒成上楼开了门,床头开着一盏微弱的壁灯,元霜没睡,瘦弱的身影在被褥中,弧度很矮,长发散在洁白的枕头上。
段寒成走近了,在她身边坐下。
“睡了?”
来了多少次,元霜一个字也不跟他说,连一眼都不看他。
段寒成习惯了这样的冷待,弯腰在元霜身边侧躺下,下巴鼻尖陷进她柔软的发丝中,“我这样像是养了个洋娃娃,不会说话,不会吭声,只要我一来,连饭都不会吃。”
搂紧了元霜,她太瘦了,腰上好像只有骨头。
段寒成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耳垂,“要怎么样你才肯跟我说句话?”
没听见元霜的声音,她先转过了身,面朝着段寒成的心脏位置,同样回抱住了他,搂住了他的腰,隔着薄薄的衬衫料子,鼻尖轻嗅他衣领上的气味,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她偷偷搂他,亲近他。
“寒成哥,你身上的气味一点也没变。”
她突然这样唤段寒成,让他不知该哭该笑,只是没由来地将元霜抱紧了些,“你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