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五更鼓擂响,整个枫桥大营像是一个沉睡的巨兽苏醒了一样,活动了起来。
“什么声啊,大清早的,这么吵,还有没有公德心啊?!”
帐篷内,大伯朱守仁正在做美梦呢,一下子被外面的鼓声、号角声吵醒,迷迷湖湖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处何地,就禁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临床的胡炜和夏羌也都被吵醒了,不过他们倒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两人连忙制止朱守仁,“朱兄噤声,这是军鼓,已经五更了,营里的大头兵都起床了,我们也起吧。”
“哦,差点忘了,还以为在花楼,哪个同道中人爽翻了呢。”大伯朱守仁晃了晃脑袋,吐槽道。
很快,胡炜和夏羌两人就起床了,他们还记得朱平安昨晚说过的话,让他们在五更鼓响后也跟着起床,跟着一起操练或者晨读备考来着。
不过,大伯朱守仁却是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在胡炜和夏羌起床的时候,他伸手拉起被子,遮住了他的头,试图隔绝外面的声音,再睡一个回笼觉。
“朱兄,朱兄,昨晚令贤侄不是说让我们在五更鼓响后,也起床跟着操练或晨读备考的吗?”
夏羌上前拉拽着大伯朱守仁的被子,一边催促他起床,一边提醒道。
大伯朱守仁一边用力的拽着被子,一边振振有词道,“我这就是在晨读备考。”
“在被窝里晨读备考?”夏羌张大了嘴巴。
“当然,不信,你听,我在背书呢,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