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家父是谁啊?!家父严嵩严惟中!他爹是谁,一个乡下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庄稼汉!”
“老子我多少岁了,我他麻的都三十九了!马上就四十了!他才多少岁,他才十八!”
“嘉靖十年,我十八岁的才凭借家父的恩荫入国子监,一步一个脚印,从左军都督府都事、后军都督府经历,到顺天府治中,再到尚宝司少卿,再到太常寺少卿,太常寺卿,今年才因建筑京师外城有功,晋升为工部左侍郎!”
“他朱平安去年中进士,今年都特么的升为应天兵部右侍郎,还特么巡抚浙江!”
“这官都赶上老子了!”
“按照这个趋势,是不是再过几个月,他朱平安的官都要超过老子,直追老子的老子了!”
六必居酒楼,二楼雅间,严世蕃喝一口酒,摔一个酒杯,骂上一句朱平安!
酒席上,王侍郎、罗龙文等人面对发酒疯的严世蕃,更是唯马首是瞻,也跟着一起骂朱平安,骂朱平安是走了狗屎运的乡下土狗!骂朱平安是个丧心病狂的野心家!骂朱平安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
“东楼兄,勿忧,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只要是人他就会有问题。我不信他朱平安还能是个不犯错的圣人,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不信找不到他朱平安的错误和把柄,鸡蛋里面还能挑骨头呢。找到他的问题,就上纲上线,上奏弹劾他,一次接一次,一波接一波,须知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圣上能饶过他初一,还能绕过他十五?!”
罗龙文给严世蕃倒了一杯酒,上前表忠,提议死盯朱平安,上纲上线,以络绎不绝的弹劾打倒朱平安。
他就是严世蕃最忠诚的狗,严世蕃看谁不爽,他就第一个上去咬谁。
“不错,虽然他朱平安现在是官升的飞起,都应天兵部右侍郎、巡抚浙江了,但是他有当年提督浙、闽海防军务的朱纨官高功高吗?!当年,朱纨攻克倭寇巢穴双屿港,擒杀大盗许光头,取得走马溪大捷.跟朱纨相比,他朱平安要甘拜下风。但是,就是劳苦功高的朱纨又能如何,咱们略展手脚,朱纨不就成了刀下亡魂!他朱平安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