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老人家不吝赐教。”朱平安起身拱手一礼。
垂钓老者摆了摆手,示意朱平安坐下聊,捻着胡须笑道,“赐教算不上,不过是经验之谈罢了。”
“练字讲究摹帖、临帖、对临、格临、背临,要想练好字,你不仅要入帖更要会出帖。”垂钓老者语气颇为温和,经验丰富的说道,“我看少年郎此时已经出帖了,但是以上也不过是入门而已,若想登堂入室,做到以上还是不够的。”
朱平安坐在一旁,手持书卷听的认真,知道垂钓老者要说到关键点了,更是身体微微前倾支起耳朵听得认真。
“练字临摹是得起皮毛,重要的是读帖,悟贴,这才得起是血肉筋骨。真正的书法大家都喜欢读帖,三国曹孟德,唐代欧阳询都是其中佼佼者。读帖要从一点一画开始,仔细研究和琢磨古人用笔、结字、章法及气势、韵味的妙不可言。要读出书中的三味,形味,神味,情味。读到眼中,落入心中,才能流出手中,落于纸上。”
垂钓老者见朱平安听得认真,说起来也更加用心了,就像教导后辈一样。
朱平安听完犹如醍醐灌顶一样,那道不可逾越的悬崖峭壁也多了一道石阶,似乎只要拾足而上便可逾越。
“多谢老人家教诲。”朱平安再次起身拱手深深行了一礼。
老人面带温和的笑,受了朱平安这一礼,又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书册递给朱平安道,“此乃宋人张即之《大字杜甫书卷》的摹本,虽说摹本却也有九分神似,你我也算有缘,此书便赠与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