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安打着一把油伞,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青石铺就的路面往店伙计指的南城方向走去。
朱平安手中的这把油伞是前几日买的,二十一根伞骨,上方是桐油布做的伞面,不如现代的伞结实,感觉风再大一点,这伞就禁不住了。
南京城太大了,朱平安走了许久问了下路人,发现自己还是在西城,看着已经完全湿了的鞋以及湿了好大一片的青布长袍,不由怀念现代的公交车了。又想到,若是将父亲的牛车生意做大,做到这大明的几座大城中,一准可以赚不少钱。
搭乘了一位好心老大爷往城南送酒的牛车,朱平安才总算在天黑前到了南城。
告别好心的老大爷,朱平安涉足走在南城。
城南繁华优胜西城,只是多了一股酒香胭脂气,附近有条满是游船的河流,河水散发着女生的胭脂香味,河对岸隐约可闻女子欢笑声,时不时见有雄性一脸猥琐的举着油伞过桥往对岸而去,走了片刻,朱平安忽地恍然大悟。
尼玛,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淮嘛!
往河对岸去的雄性中也有学子书生,或许也有不少是满腹经纶的吧。
但是,朱平安站在桥边,却是没有一点过桥去的意思。连接秦淮河两岸的石桥,上面有一行不太清楚的打油诗:君子不过桥,过桥不君子。
这句话让朱平安颇有感慨。
这条不宽的秦淮河,左岸宏图大志,右岸雪月风花。
风雨中,朱平安举着伞蓦然转身,就在这一岸寻找客栈栖身。行人往来不绝,酒肆店家也有不少,只是客栈却不多,或许大都被对岸风花雪月场所抢去了生意吧,人家那不仅可以睡还有暖床美娇娘,拿什么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