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愈发显得不耐烦了,看着朱平安,伸出手向着门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尽管带着笑,但是说的话也带着浓厚的讽刺味。
“是吗,那我也来对下对联啊。”
朱平安牵着杀马特黑马在门口,微微眯着眼睛开口说道。一脸憨厚,笑容依旧,仿佛不知被人拒绝是何物一样。
店伙计上下扫了朱平安一眼,翻了一个白眼。鼻息间呼出一股浊气,不屑至极。
你也?
不要这么随便用也这个字好不好,你会拉低客栈大堂内一同对对联人的档次的!你看看你,明显一个乡下泥土里刨食的,浑身上下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文墨气息。能认出你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对对联啊。要知道,这些对联都是我们东家从全国各地,耗费时日专门搜集来的,一般的秀才都不敢说能对出其中哪怕一副来,你一个乡下土里刨是的,也敢说也来对下对联,这么大的口气,我都不稀罕揭穿你!
“怎么,现在不能对了吗?”门口的少年往大堂看了看。轻声问了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能对又怎样,不能对又怎样,反正你也对不出来,趁现在时间还早,你还是去找别的客栈吧。”
店伙计很是不耐烦,大堂里面都是文学修养很高的才子大佬等等,要是放你一个乡下泥土里刨食的去凑热闹,那不是相当于对这些贵客们的羞辱吗,想想啊。大堂里的这些才子大佬还有好多人一个对联都没对出来呢,你一个泥腿子进去也一个对联都对不出来,那不是说这些才子大佬跟一个泥腿子没什么两样嘛,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那就是能对了咯。”门口的少年乐呵呵的笑着,微黑的脸上放着红光,就像田野上一穗淳朴的红高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