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陕西清吏司跟往常一样运转,陕西、甘肃等地以及后军督府、行人司以及京府军后卫、河东盐运司等处的刑事案件卷宗汇总到了这里,由小吏抬着分发给在座的各位官员。
卷宗很多,但是虱子多了不压身,陕西清吏司的官员们早就练就了悠闲工作法。一壶清茶,一份邸报,一卷案宗,喝喝茶看看报,审审卷宗,时间也就慢悠悠的过去了。
总的来说,工作看似繁忙,但官员还很清闲。
刑部陕西清吏司的官员就这样在繁忙中悠闲着,刑部尚书何鳌已经从严府回来了,小吏在耳边小声提醒郎中翟俊涛的时候,坐在门口的朱平安已经通过小吏的唇形读出了。
不过,郎中翟俊涛没有做任何表示,朱平安也没有点破。
从何鳌回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吧,郎中翟俊涛又遣人请示过刑部尚书何鳌一次,小吏带来了回话,翟俊涛听后挥手让小吏退下。
“来人,给朱大人上茶。平安,不用拘束,就把这当成翰林院,何尚书那忙完会遣人来通知我们过去。”郎中翟俊涛微笑着吩咐人给朱平安上茶,让朱平安少安毋躁,看上去很热情。
“平安多谢翟大人。”
朱平安起身拱手道谢,微微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丝不屑的笑,刚刚那小吏的话,朱平安听不到,可是却可以通过唇语读出来。那小吏带来的回话是要先晾晾自己。
呵呵,熬鹰?这是心理战?
果然能做到尚书这种位置的都不是省油的灯,有时候等待最是煎熬人了,刑部几次催函让人觉的事情很紧急,可是自己来了刑部,人家却又晾着自己,陈情的事说都不说,就让自己等着。紧急,忐忑不安,会在等待着慢慢发酵,等待越是漫长,心里的防线崩溃的就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