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高瑞的目光又坚定了下来,死道友莫死贫道,这种事情明哲保身乃是人之常情。如果不是自己先下手一步遁走,可能他朱平安就要遁走了吧。
“哎哟,我的爷呀,你咋伤成这样了,可让妾身怎么办呀呜呜呜”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阵女子娇声痛哭的声音传来,朱平安抬头往上看,沟渠上方有一辆马车和十余匹骏马,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少妇哭哭啼啼的下了马车,领着十多个健仆匆匆往沟渠下赶来。
这就是高瑞的家人了,朱平安了然。
“你这大夫会不会看病,怎么让我家爷疼的这么厉害”高氏下来后,就对着大夫一通指责。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给我闭嘴!”高瑞怒不可遏地吼道。
“爷,妾身都是为你好”高氏眼泪刷一下流了下来,委屈不已。
伴随着高瑞家人的到来,沟底下一阵鸡飞狗跳
目送高瑞被家人抬走时,上午的时间已经接近尾声了,谢绝了高瑞摆宴道谢的邀请,朱平安翻身上马翻过沟渠,继续向太仓银库方向赶去。
前天还是踌躇满志、势要完成圣上众人的稽查太仓银库五人组,转眼间,就已经只剩下自己一棵独苗了。
朱平安骑在马上,不由扯了扯嘴角。
跟高瑞他们不同。
这太仓银库的水越深,朱平安就越是想下水,平静的水面可练不出精湛的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