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严嵩故作不解。
“阁老或许不知,聂豹聂大人与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当年我尚年少,入华亭县学,而华亭知县正是聂师,聂师多次在县学教诲我等生员,我常常向聂师请教学习;也多次听聂师提及阁老,聂师说他正德十二年会试时,主考官正是阁老,阁老是聂师的座师,聂师又是我的老师,如此严格论起来,阶岂不是该称阁老为太师吗,呵呵”徐阶笑着将自己与聂豹、严嵩的关系简单捋了一遍,说完还笑着向严嵩执了一个学生礼。
“华亭你呀”严嵩笑着摇了摇头,徐阶的低姿态让严嵩心中的芥蒂又减了几分。
“聂豹是如何与你提及我的?”严嵩问道。
聂豹虽是严嵩的学生,其实严嵩对聂豹这个学生并不怎么喜欢,主要是聂豹此人为人正直,当年在朝时看不顺眼一些官员和现象,动辄就弹劾他人,得罪人比较多,一方面连累了严嵩,另一方面严嵩也有一些下属官员被聂豹弹劾过。
一开始严嵩对这个乡党学生很欣赏,多有提携,渐渐是恨铁不成钢,再渐渐就不喜了。
“聂师说过,他与阁老是乡里,又是阁老学生,登科后颇受阁老照拂。”徐阶回道。
“糊涂,老夫又岂是任人唯亲之人,不过是看在他还有几分才学提点一二罢了。”严嵩微微眯了眯眼睛,假意斥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