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以勤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正襟危坐,抬头看向严世蕃一脸正色的严肃答道:“裕王殿下的太子地位是早就默定了的,只是没有正式册封罢了。裕王殿下年长,按序当立,且裕王殿下取名为载垕,垕,从后从土,首出九域,即国君拥有大地,此君意也。裕王殿下虽是亲王,王府规制礼仪均比其他亲王高出一筹,其他王府的第一任讲官只用检讨,裕王府的第一任讲官却用高一品的编修,这和其他王府也不一样,这说明圣上是把裕王殿下当太子看待的。我们服侍裕王殿下左右,裕王殿下常说严府一门二柱国,严阁老和严大人都是国之栋梁,是社稷之良臣,治国之能臣!不知道严大人是从哪里听到的流言蜚语?!”
陈以勤是裕王开府时的元老级属官,比朱平安更清楚如今裕王地位的岌岌可危程度!
面对严世蕃的质问,陈以勤更重视!回答也更为正式,言辞也更为激烈!
四十余年的人生经验告诉陈以勤,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强势一些。陈以勤的回答谦威并施,既以裕王的视角称赞了严嵩父子,但是也表明了我裕王府也不是好惹的,裕王毕竟是裕王!是大明未来的储君!
“哈哈哈”严世蕃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肥脸上的肉都颤颤的,跟个弥勒佛似的,“严某道也就是听途说,不妨事,不妨事,我就随便问问,不用这么认真。”
严世蕃确实是听到的传闻,并没有查实,此刻也只是试探一下。试探之后,发现对方没有露出破绽,那也就到此为止了。当然,若是对方露出破绽的话,严世蕃肯定不会仁慈的。
气氛再度轻松了起来。
朱平安和陈以勤再度松了一口气,刚刚严世蕃的质问太过突如其来,好在朱平安和陈以勤应对的得当,才平稳渡过这一关,不然就前功尽弃、雪上加霜了。
“少年智则大明智,少年强则大明强子厚,你前不久作的这篇《少年大明志》,甚和严某胃口,严某甚爱之,我大明男儿,俱当有如此气魄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