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酒后上头,我当时也是事出有因,你们是不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在运河前晨读练字,莫名其妙就被高博泰着人绑缚至顺天府大牢前了。若非我有这身官皮,我都成了顺天府大牢里一位‘盗窃犯’了。身为西城兵马司指挥,如此做官?你说此人,该不该弹劾?若不弹劾他,不知还有多少百姓步我覆辙,他们可没有我这身官皮另外,高博泰侵占屯田,数百军户、百姓失其田地,流离失所如此高博泰,难道不该弹劾吗?”
朱平安看了看王世贞,又看了看张四维,将事情大致解释了一边,然后耸了耸肩膀向两人问道。
“话虽如此,可是子厚,你毕竟前段时间才弹劾了严嵩点名赏赐提拔的赵大膺,太仓稽查又令严世蕃缴纳了一万两千两的罚银,现在又弹劾了严世蕃小妾的侄子你这样容易被严世蕃盯上。文生写诗讽刺了严世蕃,不适合再得罪严世蕃,可是我还从没与严世蕃有过纠葛啊。子厚,你当时应该告诉我啊,由我来弹劾高博泰,岂不比你弹劾要安全的多了。”
张四维先是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觉的当时朱平安应该告诉他由他来弹劾的。
“我来弹劾也比你好的多。”王世贞也有同样感慨。
听了张四维、王世贞两人话,朱平安心里很是感动,但面上做出一副嬉皮笑脸玩笑道:“呵呵,想得美,这种青史留名的好机会,你们想都别想。”
“滚子厚,跟你说正经事呢。”张四维、王世贞锤了朱平安一拳,笑骂不已。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朱平安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