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多次听闻徐师言及叔大,赞誉有加,言叔大精通实务政治,身怀济世之才,且沉稳有度,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深有大将风范。除此外,盛亦听闻翰林院等有司赞誉叔大之声,如此言之不虚吧?”
杨继盛没有回答张居正的话,而是如此反问了张居正一番,反问的时候,杨继盛再次紧盯着张居正的眼睛,捕捉他眸子里眼神的细微变化。
“呵呵,年兄呐,年兄亦为老师学生,当知老师乃和蔼长者,素来喜欢提携后辈,且居正常常厚颜去老师府上叨扰借膳,老师怕批评我的话传到我耳中,故而善意的客气罢了。至于翰林院嘛,传言罢了,当不得真的。”张居正闻言,连连摆了摆手,接着自嘲的笑着,用力的摇了摇头。
“空穴方可来风,传言亦是籍于实言,叔大过谦了。况且,盛正是因为与叔大师出同门,更知徐师。诚然,徐师乃和蔼长者,素爱提携后辈,但,徐师正是慧眼独具,见微知著,明察后辈之才,方才成为提携后辈的伯乐。”
杨继盛慨然道。
张居正闻言,沉默了片刻,继而苦笑了一声,“居正多谢年兄赞誉,但居正更知自己,实在惭愧。”
听到张居正如此说,杨继盛摇了摇头,哂笑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
书房安静了下来。
一片沉寂。
窗外天色已是黄昏迟暮,夕阳已经坠入西山,唯余些许昏黄的余晖。
一秒
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