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冷嘲热讽够了的大红飞鱼服锦衣卫一行人离开后,朱平安大量起了这个仄狭潮湿的牢房。
蠖屈蜗潜,阴冷潮湿,自己所处的这间牢房比师兄杨继盛的牢房好不到哪去。
墙角的苔藓如补丁一样,东一块西一块,诉说着牢房的破烂与潮湿。头顶上不知是渗水还是有暗流还是怎么回事,有两三处湿哒哒的,以一分钟左右的频率滴答滴答着水滴。地上一片泥泞,没有多少干燥的地方。
牢房内没有桌椅,没有床榻,没有被褥,只有一堆半干不干的茅草。
最靠里的墙角,一片生机昂然,不知是蟑螂还是什么虫子,一坨坨的蠕动着,若是有密集恐惧症的话,看到这一幕鸡皮疙瘩肯定都得起来了。
幸好我没有密集恐惧症。
朱平安扯了扯嘴角,接着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从半干不干的茅草堆里挑出了其中的干草,自己动手用茅草给自己铺了一个简易的床铺。
“嗯,还不错。”
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朱平安拍了拍手,满意的笑了笑,一屁股坐了下去。
“咳咳,少年郎,你是哪个?怎么进来这诏狱了?”
正在朱平安坐在茅草铺上自我满意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老人询问的声音。
朱平安抬头,循着声音看去,看到隔壁牢房里一位六十余岁、白发苍苍的老人正一脸好奇和探究的看着自己。
老人的确很好奇,看向朱平安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脸上还有同情和抱不平。